情况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我才知道,我在公司的卫生间里吐了个天翻地覆慷而慨。我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回到的公司呢?
并且,我是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我奇怪并又一惊,难道我不回家,老婆也没有找我?我翻看了一下新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是我曾经给老婆打过电话。我迅速拨通老婆的小灵通落实一下。老婆说,昨晚我电话告诉她,刚到新公司,赶上晚上值夜班,不能回家。
哈哈,看来我即使喝大了,意识也不会乱,绝不可能做出越轨的事。我去卫生间刷牙,还把自己吐在水池内的污秽,仔细认真地一点点清扫出来,通过大便池冲走。又把卫生间里用水全部冲洗干净,但呕吐出来的酒臭还是闻起来很强烈,让人恶心。我手忙脚乱地打开了所有的窗户,还将办公室里存放的一罐蚊蝇杀虫剂全部喷完。我正在男厕所里全力以赴地忙活着,突然探进一个头:“树己,你知道树己哪去了?”
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个胖乎乎的四十多岁的女人,她打扮怪异,头上带着一朵塑料花,10月下旬早晨是五六度的气温,她竟然穿着一条长长的印着苹果图案的鲜艳裙子。“书记?我们这里没有书记呀。”我回答她。
“树己昨晚没有回家,我做好饭了,等他回家吃。”她一脸幸福地瞅着我。
我突然明白了,不是书记,是树己,汪树己。难道他昨天中午也喝醉了,在自己办公室里的沙发里睡觉。我连忙走到汪树己的办公室门口,拍拍门呼唤着汪总、汪总,但门紧紧锁着,没有一丝声音。倒把值班室里的夜间带班经理池优渔惊吵起来,他穿着小裤衩站在走廊上:“……哦,贺主任呀,我认为大清晨的谁在……汪总应该已经回家了。”
“哦,那我回家喽。”那个怪异的老女人双手举过头顶,燕子一样飞走了。
“是汪总的老婆。”池优渔告诉我,“贺主任,离上班时间还早,我再去睡个回笼觉了。”
我神采暗淡地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心情沉重地想:第一天就出了一个大洋相,办公室新上任的主任中午喝个大醉,一下午包括一晚上在办公室里睡觉,这事全公司肯定都知道了。唉,今天,我该怎么向简董交代?我还怎么有脸去管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