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鹰带着燕子到了北羌国都城,塞外胡都不大,但全部山寨了太平国的都城。
这里的人善于骑射,所以老鹰不敢随意翱翔,它和燕子尽量避开人们的视线。
当日午时,洛婴公主破天荒换了一套太平国汉服,平素她穿的都是草原大漠风胡服。
手上少了皮鞭,多了一壶奶酒。
洛婴公主进到关押郑连城的那栋宫殿,老鹰和燕子也偷摸尾随进入宫中。
只见洛婴放下酒菜,准备打开封住地窖的石门。
父王野汗和太子阿污哥已经站到她身后。
野汗咳嗽了一声,吓得洛婴跳起来。
“父王,哥哥,吓死我了,你俩鬼鬼祟祟跟来干啥!”
“洛婴,不得无礼!”
阿污太子一脸严肃训斥妹妹。
父亲摆摆手,洛婴是野汗的小女儿,一直视作掌上明珠,养成骄灌放纵的性格。
野王的几十个儿女,只有她敢和父亲顶嘴。
“审出来了吗?太平国在阴阳山驻了多少兵马,粮草可否充足?”
洛婴没有回答,她看着父王。
“走,带我下去看看,我要亲自审问。”
洛婴阻止不了,阿污哥已经打开石门。
几人进到地窖,地窖里寒气逼人,让人顿时颤抖。如果手里没有骆驼油灯,伸手不见五指。
郑连城被关在铁笼里,他已经多久没见天日,长发乱糟糟披在肩上,不过再邋遢也藏不住他的英气。
此人专为乱世而生。
听得有人进来,郑连城闭上眼装睡。
铁门被打开,四肢被牛皮条缠住的郑连城被阿污哥拖出铁笼。
“哥哥,你要干什么?”
阿污哥凶神恶煞道:“此人留着已没用,父王说了,杀了喂狼,我们这次战斗,妹妹立头功,那些驯养的野狼也功不可没。”
洛婴站到郑连城前张开双手拦住,“哥,你凭什么杀他?人是我俘虏的,按我们北羌的律法,这个人属于我的奴隶,我才有权处置。”
野汗一直不吭气,他害怕太子,太子几次想谋反,所以让出了大部分权力,阿污哥事实上是北羌的主子。
阿污哥冷笑道:“你的奴隶,这个人杀了我北羌多少士兵,阿脏哥就是被他杀的!他是我北羌不共戴天的仇人,只有杀之而后快。”
容不得洛婴辩驳,郑连城被阿污哥拖出地窖。
郑连城已经抱了必死心理,唯一的遗憾就是牵挂家里的娇妻。
老鹰和燕子躲在宫殿房梁上,俯视着眼前的一切,看见被拖出来的男人,老鹰把燕子踢下房梁。
燕子掉到半空,心里咒着老鹰,然后掠过郑连城边。
燕子在郑连城旁绕飞几圈后,点点头飞回房梁。
此时,阿污哥顺着燕子的路线看到了躲在梁上的老鹰。
阿污嘴角扬起,搭弓射箭。
箭矢嗖地飞了出去,燕子闪身躲过,剑芒射中老鹰的大腿。
老鹰痛得从房梁上掉到地上,在郑连城前挣扎。
阿污狂笑着蹲下身:“哈哈哈!背叛我的下场就是如此。”
他伸出手抓获猎物的一瞬间,老鹰使出全身力气,抓住阿污的一个眼球,拍动翅膀,拖着箭朝门口飞去。
留下阿污痛苦嚎叫。
阿污蒙着眼睛被抬到太子宫,御医来了,值得做点简单的伤口处理。
萨满来了,跳了一台大神后,跪到太子前。
阿污让她起来说。
“太子殿下,若不是今日尊神抬手,殿下双眼皆失,你今日掠杀的是神鹰,惹怒了万神。”
太子将信将疑。
萨满察言观色,看太子有些信了,她继续道。
“还有,那位异国败将杀不得,他是天神派来拯救我北羌生灵的使者,杀了他,我北羌降将瘟疫流行,生灵涂炭,我北羌不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