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马之后,秦若雨坐在前边,想了许久之后,这才开口道:“你不必如此。”
“左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如此?”
陆惟周装傻充愣,见秦若雨面色露出来不悦,这才摆正了脸色,道:“只是随口一说罢了,说不定听着的人转眼就忘记了,左小姐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这么说着,秦若雨根本就不想听,她岂能不知道陆惟周刚才说了这些话的意思。
她本来就是忽然被陆惟周带出来的,所以这些士兵对她的身份都是起疑的,而这两日里,她又是被陆惟周特殊对待照顾的人,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虽然没有人敢有胆子上来说些什么,但是这心里始终会有一些个疙瘩的。
然而就在刚才,陆惟周将昨夜的事情的功劳全部都推到了她的身上,换来了这些士兵的感激之情,显然连带着之前对她的不满都直接忽视掉了。
“陆将军故意如此,特殊照顾我,我未免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秦若雨来此定然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帮助陆惟周的,可是现在被陆惟周整了这么一出,且最后也都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
已经验证了之前的话,她来这里当真是给陆惟周添麻烦的了。
这一点让秦若雨心里十分不舒坦起来,连带着心情都有些不好了。
陆惟周闻言叹息了一声,只是道:“昨夜之事是我一手筹划,哪里来的功劳不功劳。”
这么说着,好丝毫没有给秦若雨带来分毫便安慰,反而令她心里更是堵得慌了。
“即便如此,那也该是收敛人心的大好时机,可是你一转头将这些人情都舍弃了,我一个战场之外的人,要这些人情人心做什么?”
秦若雨缓缓开口,心里不舒服极了,她转过脸,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然后开口道:“昨天不是说,会给我准备马匹吗?为何今日还要跟你共乘一马?”
陆惟周听着秦若雨的语气,瞬间就明白了对方这是生气了。
姑娘家生气他倒是挺有经验的,毕竟在家中之时,他也是时常哄着陆明韵的。
“昨夜事发突然,大家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般情况,大家又需要休息,便没有时间去找新的马匹了。”
陆惟周这么说着,便道:“只好请左小姐委屈自己一些,继续和在下挤一挤了。”
“罢了,我哪里来的场
子,合得还委屈自己?”
秦若雨也是不想麻烦陆惟周什么了,于是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一行人就这么赶着路,而陆惟周和秦若雨两个人相顾无言,几次三番陆惟周想要搭什么话,秦若雨都避而不答,且隐隐还有逃开的意思。
原本以为秦若雨与一般姑娘一般,大抵是比较好哄着的,可是现在看来,陆惟周觉得秦若雨实在不是一般寻常姑娘。
第三日的时候,他们便是找了一处宽敞的地方扎下营帐。
围着篝火坐着的时候,秦若雨和陆惟周两人相对而坐,只是秦若雨不想开口说话,所以陆惟周也不好说什么,只默默地烤着手上的野味。
“陆将军,兄弟们刚刚又去打了一些野味,给将军送过来。”
几只野兔子被放在了面前,秦若雨看着带着血的野兔,眼都不眨一下,直接两下剥了皮,然后一根树枝就叉了进去,紧接着就放在了火上烤着。
这一幕实在是太行云流水了,且动作熟练异常,让人一看就觉得,这好像是进行了千百次了的。
所以发生的时候,陆惟周又是微微怔愣了一下,他看见面前神色淡然的
秦若雨,更加觉得面前这个姑娘她不是一般寻常姑娘了。
“左小姐好手法。”
陆惟周挑起眉,一双眸子像是观察什么一样看着秦若雨,然后将秦若雨手里的野味给接了过去,替对方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