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是解释,也是令众人安心。
大家原本心里对秦若雨的身份起了疑惑,正分分猜测着,现在听见陆惟周这么说着,顿时便放下心来。
原是参谋,那便无碍了。
众人原本便是不拘小节的男儿,满心满眼里也就只有打仗之事,所以面对参谋和陆惟周共乘一骑的事情完全没有什么意见。
“是。”
士兵很快应声,答应给秦若雨准备马匹。
而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再次出发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今日的行程像是刻意被放慢了不少,秦若雨察觉到这件事的时候,这天都已经快要黑了。
“陆公子不必将就我,该是如何赶路便是如何赶路就是了。”
秦若雨忍了大半天,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将这话说了出来,原本她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陆惟周,可是现在好像适得其反,给陆惟周无限的拖累了,这与她的初衷原本就背道而驰。
所以这就叫秦若雨十分不能忍受。
而陆惟周闻言的时候,神色微微一愣,旋即道:“左小姐误会了。这并非是迁就左小姐。”
这话一出来,就令秦若雨微微皱了眉,显然是不相信的,然而接下来陆惟周的
话,便打消了她的疑虑。
“左小姐跟在粮草车上时,我便已经知晓了左小姐的存在,既然第一日都未曾减缓步伐,这第二日左小姐已经在马匹之上了,又为何要减慢速度?”
这么说着,秦若雨顿时就觉得十分有道理,难不成当真是自己误会了?
“左小姐今日一起,我便看出来,左小姐不似旁人家的女儿,原本该有的尊贵娇弱,于左小姐而言,不过是那些束缚之语,这一点让我十分诧异。”
陆惟周缓缓开口,这些话带着些困惑,眼神慢慢放在了秦若雨的头顶,因为看不见秦若雨的脸,陆惟周只能这般望着对方,仿佛想要在其中看见什么一样。
“难道在陆公子心中,天底下的女儿家,便本该是娇弱不堪的?”
秦若雨抓紧了缰绳,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原本养尊处优的自己,是如何被逼无奈只好一步步适应了这些风沙的日子。
上一辈子是为了石闵,是一个根本就不值得她如此对待的人。
可这一辈子,秦若雨感受到身后的温热,宽大的胸膛就倚在自己的背后,像是一个坚强的后盾,给人无限的安全感。
秦若雨忽然之间发现,
自己竟然无意之中将陆惟周与石闵进行了对比。
以前总归是自己瞎了眼,所以才会一头扎进石闵身上,可现在这个救了自己三次性命的人,即便她最后赌错了,她也依旧不后悔。
而她坚信着,她定然不会赌错了。这一次。
“只是左小姐的行为让我感觉到很是意外罢了。”
秦若雨闻言,也笑起来,像是玩笑话一般开口道:“据我所知,陆云静也是大大咧咧的性子,而陆国公向来疼爱她,自小怕是没有少教导一些兵刃武功吧。”
自古以来,但凡是习武,便总是免不了要受到伤害的,就像她幼时被姑母逼迫着学习这些,那时候自己的身上就总是会有这样大大小小的伤痕。
人呢,一旦受伤得多了,便也就习惯了,只要是习惯了,哪里还会有娇贵的脾性?
“左小姐所言极是。只是静儿习武功,也只是为了和左小姐一较高下。”
陆惟周丝毫不避讳,完完全全便将陆云静的心思曝光了,这时候根本就没有将陆云静当成是自己的妹妹来谈论。
秦若雨闻言,笑起来,道:“你这话要是当着陆云静的面说,她可是会生气的。”
“左小
姐还未曾告诉我,左小姐这身气魄究竟是从何而来呢?即便左小姐自身优异,可始终是未曾见过这样的场面阵仗的,寻常人见着了,即便心中再大胆,也不该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