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关切问道:“姑娘醒了?身体可还有其他不适的地方?”
秦若雨好半晌才从梦中的惊吓之中回神,她抬起眼来,却被床前的另外一人的面容所震惊。
站在陆惟周身畔的男子,赫然便是梦中的那个鬼司仪!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到底是谁!”
秦若雨抱着被子,满面惊慌,眸子瞪大,双眼开始呈现出防备。
“我乃南楚国师十楼,姑娘身中了露然之毒,此毒亦为我族蛊毒,现在身体虚弱,恐怕需要在南楚多休养几日。”
十楼缓缓解释开口:“露然,便是姑娘饮下的那杯酒。”
“若想要根治此蛊毒,必须得要衍纸花才可。”
十楼的声线一点点传到秦若雨的耳畔,秦若雨脑子怅然,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是饮了那酒才会如此。
“我方才在梦中,见过你。”
秦若雨呆呆出声,神智也在这一刻渐渐回笼,她终于看清楚了梦中嫁娶之时,新郎的面容。
陆惟周!
梦中新郎的脸,便是陆惟周。
秦若雨转过脸来,盯着陆惟周一个劲地瞧,好半晌,才开口问道:“南楚的国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姑娘饮下春酒之后,便晕厥了
过去,在下心中担忧,便以家中十五艘船作为筹码,前去求见了南楚国师,请他前来救治姑娘。”
原是陆惟周担忧她的性命,前去搬了救兵。
秦若雨心中感激,陆惟周和自己不过萍水相逢,却可以仁至义尽至此,竟是为了她做到这等地步,说不感动又怎么可能呢?
“多谢陆公子了。”
一旁的十楼一直默默看着眼前的二人,嘴角蓦然弯起了一丝弧度。却没叫二人发现。
“此蛊毒简单来说一时之间不会伤及性命,可这毕竟是毒,是以若是停留在体内久了,便……”
十楼的话点到即止,陆惟周立即明白过来,急忙问道:“国师方才所说的衍纸花,在何处去取?”
秦若雨也将视线转了过来,梦中的鬼司仪和眼前的十楼的脸渐渐重合,恐怖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下意识就不想看见十楼。
“衍纸花生在南楚枫山悬崖,是很常见的一种花,虽是常见,却也难取。”
“花茎有剧毒,花瓣亦凋零,且生长之处环境艰险。”
十楼说到这里,从袖子里掏出来一瓶药粉,递给陆惟周道:“将此物洒在衍纸花周边,便可看准时机将此花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