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已经有了最喜欢的人啊！
只不过这个人，跟他永远都不可能罢了！
半晌，林云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抹自嘲：“没什么，小姐您今日出来的够久了，早些回去吧。”
看得出来林云不想说，凌月牙也没有追问：“好吧，你先回去休息，我等会就回去了。”
林云微微颔首，行了一礼，随即悄然离去。
望着林云离去的背影，凌月牙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这个林云心事还挺多的嘛……
不过，这件事跟她貌似也没什么关系。
想着，凌月牙靠在椅子上，闭目小歇着。
“很累吗？”一道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凌月牙睁开双眸，望着眼前的白辰，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还好，你怎么上来了？”
“雅乐准备了一些糕点，我给你送过来，顺便散散心。”白辰将食盒里的餐盘拿了出来。
看着精致的糕点，凌月牙莞尔一笑：“谢谢。”
“主子何必跟我这么客气？”白辰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神色复杂的望着天空，眼底满是忧郁。
注意到白辰的目光，凌月牙好奇的眨了眨眼睛：“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不介意的话，可以说
给我听。”
闻言，白辰回眸看了眼凌月牙，轻笑着开口道：“我倒是不介意，只不过……我倒不是有什么心事，只是觉得主子活得有些太累了。”
每每看到凌月牙用单薄的肩膀扛起那么多事情后，他都会觉得十分的心疼。
“我？”凌月牙惊讶的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你怎么会觉得我活得很累？”
“主子，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你心事很重。”白辰拿起茶壶给凌月牙倒了杯清茶：“说句有些僭越的话，主子你没必要这么累的。”
望着白辰担忧的眸，凌月牙忍不住轻笑一声：“我没事的，这么多年，习惯了。”
从穿越过来，一直到现在，几乎每件事都是她独立解决的，所以她已经习惯了。
“可是……”白辰眸底迅速划过一抹心疼：“这么累，你真的能够习惯吗？为什么不找个肩膀来依靠？”
“肩膀？”凌月牙轻嗤一声，眼底泛起一丝轻蔑：“哪有那么多肩膀给我靠？再说，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是最可靠的。”
“就连凉宫皇都不能成为你的依靠
吗？”白辰蹙了蹙眉，之前凉宫皇可以轻易将圣旨给凌月牙，难道这样的人也不行？
提起宫羽，凌月牙莫名想起落羽殿的那件事，眼底迅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世人皆知他宠我，可是谁又还记得，凉宫皇曾有个最爱的女人？”
白辰沉默着低下头，他倒是的确忘记了这件事。
“你知道吗？他那日清清楚楚的说过，我很像他心里的那个人，虽然他说他喜欢的是现在的我，可是我却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分清楚我们两个。”凌月牙自嘲一笑，端起一侧的茶杯把玩着。
“主子……”白辰顿时一阵心痛，望着凌月牙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别担心，我没事，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凌月牙摇了摇头，将茶杯里的清茶一仰而尽。
茶水还有些烫，凌月牙的舌头被烫到，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放下茶杯，凌月牙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烫死了，早知道就不喝的这么快了。”
将凌月牙的故作坚强看着眼里，白辰只能默默的递上一块帕子，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接过帕子，凌月牙擦了擦眼角，心中涌起一丝
自嘲。
她以为她可以不介意的，可是真的提起来才发现，她其实没有那么大方……
不进去，不是因为尊重，而是因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