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桑抬头看了看天空,明明艳阳高照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泛起一股冷意,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穆铮一大早带着潘硕去给元丰帝看病,难道说元丰帝出了什么意外又或者是穆铮?
顾小桑心绪不宁,没有来得焦躁。
“知云,王爷进宫多久了?”顾小桑问旁边正在做婴儿衣物的知云。顾小桑针线活儿一般,给小孩做衣物的活计便落到了心灵手巧的知云身上。
知云停下针线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太阳,“王爷与神医卯初出的门,现在是巳时,已经两多时辰了。”
两个多时辰还没回来,看个病看这么久?
顾小桑闭上眼沉吟片刻,元丰帝正值壮年,身体素质很好,怎么会突然感染风寒,而且治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治好,穆铮觉得古怪所以带潘朔进宫……嗯……
“坏了!”顾小桑突然坐起来吓了知云一大跳,不注意扎到了手,血珠儿从伤口处冒出来,她啜着血不解地看向顾小桑,出什么事了一惊一乍的。
“夜枭,夜枭!”顾小桑对着门外急切地喊道。
夜枭听到声音立刻从门外跑进来:“王妃找我?”
“快,快带人进宫
,王爷可能出事了。”
夜枭先是一愣,随后感觉事态紧急,没有废话,立刻点了五十名的瑞麟卫快马奔向皇宫。
皇宫内,风越吹越猛,太子站在十米开外,看着被重重包围的穆铮与潘朔,如同一条盘踞在树上吐着蛇信,伺机而动的毒蛇。
对别人来说被毒蛇盯住的滋味很难受,如芒在背,但是对穆铮来说,斩掉便是。
此时,穆铮的脚下倒了一大片,鲜血染红了脚下的石板,沿着缝隙向远处流去。他面容冷峻,从十六岁领兵到现在,他经历过无数场惊险的战斗,还是第一次将刀朝向大齐的士兵。
侵略国土的外敌可恨,篡夺江山的乱臣贼子更可恨!
穆铮毫不留情,手起刀落,血溅到脸上眨也不眨。
在他不远处,潘朔飘逸的月白色长袍已经被染成了红黑色,上面的血发黑发硬,有他的,也有禁军的。
浓浓的血腥味,掩盖掉了潘朔身上原本的草药味,潘朔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吐出一口血水:“这可是本神医最喜欢的一件衣服,为了面圣特意穿的,出去之后,你得赔我十件。不,十件太便宜你了,得一百件。”
“早知道今天这么刺激,就该跟你一样穿黑色。”
“百件没有,十件也没有,最多一件。”穆铮这会儿还有心思逗弄潘朔。
“还是王爷呢,这么抠门,一件太少怎么着也得五六七八件,要不是的你叫我来,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穆铮:“两件。”
潘朔:“三件,不能再少。”
众人:……
两人还有心情讨价还价,显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太子阴阴一笑:“十七叔你带兵打仗是很有一套,也擅长以多胜少,但是现在你们只有两个人,别再做无谓的抵抗,乖乖跪下向朕求饶,或许朕念在叔侄的情分上会饶你一命!”
穆铮淡淡扫了他一眼,未说一词,眼中却是深深的不屑。那不屑如一支穿心利箭狠狠刺痛了太子,感觉在穆铮眼里他就是一条乱吠的疯狗。
他是大齐太子,很就会成为大齐天子,在他眼里穆铮才是狗,一条被他杀得四处乱窜的丧家犬!
“穆铮,既然你不认识抬举,别怪朕不念不顾念亲情!”太子高举右手,右手收拢握成拳头,埋伏在屋顶上百名弓箭手露出头,他们拉满弓用尖锐的箭矢对准了
下面的穆铮和潘朔。
“妈呀,我可不想被扎成刺猬。”刚刚威武大杀四方的潘朔,惫赖地躲在穆铮后面,竟是要拿他当人形盾牌。
“这群犊子有完没完?”众人皆以为潘朔怕了,只有穆铮听出来,他不仅没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