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
顾小桑先是一愣,随后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瑞王府禁止外人进入,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为了不给穆铮招黑,她决定以最快的速度,找个地方躲起来。
可是她扫了一眼屋内,并么有能藏人的地方。
眼见着颁旨的太监就快进来了,她灵机一动,跳上床把被子拉过头顶,躺在了穆铮旁边。
穆铮:……
外面金灿灿的太阳,坐着都热,更别说捂在厚厚的被子里,不怕捂出痱子么?
穆铮只是用薄被搭了心口一小截,被她一弄只好盖住全身,睡姿也由平躺变成了侧躺。
拱高点透气也能凉快点儿。
很快卓青遥双手捧着圣旨进来,圣旨如圣驾亲临,都要跪下叩拜,元丰帝到底心疼穆铮,特意嘱咐免了穆铮的跪。
卓青遥诵读圣旨,离床较远倒也没发现床上还藏了一个人。
躲在被子里的顾小桑热得大汗长流,而且被子里空气不流空特别闷,又闷又热,感觉好像被扔进蒸笼里的包子。
她在穆铮的后背蹭了蹭,蹭去额头上的汗,正纳闷元丰帝为啥这时候下圣旨,耳边响起了卓青遥的声音。
听到圣旨的内容,如遭雷
击,身体筛了两下再也不动了,脑子似乎也被劈糊,失去了思考能力,翻来覆去只有四个字——贬至锦州。
被子里的热意瞬间褪去,她浑身冰凉,空气似乎被瞬间抽空,她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都是因为她?
如果不是她昨天冲撞了元丰帝,如果不是她一意孤行,如果不是她……
顾小桑脑子一团乱麻,手紧紧地拽着穆铮的中衣,因为太用力,硬生生将衣领向后拽了半尺,露出半截肩胛骨来。
穆铮感受到身后人的紧张,手悄悄放到身后轻柔地拍着,告诉她没事。刚拍完就被顾小桑双手握住,她的手心全是汗,柔软的手掌却意外得冰凉。
卓青遥离开后,穆铮撩开被子转身过去看她,头发湿漉漉,身上冒着氤氲的水气,像是刚从水池捞走出来。
她蜷缩着身体,握着她的手抵在额前,闭着眼一言不发,不知是在祈祷还是在自我忏悔。
穆铮理了理贴在她额前的发,牵起被子的一脚擦去她脸上的汗,用轻柔春风化雨般的声音说:“不用自责,与你无关。”
骗人!
怎会与她无关。
睁着眼就能乱说
瞎话吗?
顾小桑睁眼,红彤彤的眼睛布满血丝,还有几滴眼泪在里面打转,眼看要落下来,又被她咬唇强忍了回去。
“哎呀,鼻涕流出来了。”穆铮用袖子在她鼻子上擦了一下。
还在自责的顾小桑,只觉头顶有群乌鸦飞过,顿时被他气笑了:“脏不脏?本姑娘哭从来都是梨花带雨,美不胜收,你才流鼻涕。”
“是,是,是,我流鼻涕。”说完穆铮又用袖子在自己鼻下来回擦几下。
“噫,你脏不脏!”顾小桑挤眉眨眼一脸嫌弃。
“现在就嫌我脏了,以后几十年要怎么过?”穆铮笑着问。
顾小桑沉默,良久之后抬头在穆铮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你真是大大的狡猾,如此一来我便再也放不开你了。”
“呀,被你发现了。顾老板,以后我就靠你养了。”他贱兮兮地说道。
顾小桑勾起他的下巴:“要我养啊?先叫声爷来听听。”
“老婆。”穆铮柔声说,一双黝黑的眼眸深邃而多情。
顾小桑的脸倏地一下红了,一直红到脖子,即甜蜜又难为情,“呸,不要脸,谁是你老婆,我们亲成了吗?少乱叫!别以为自己病
了就有特权。”
“好好躺着不许乱动,我去洗个澡,黏糊糊得难受死了。”她从床上跳起来,慌乱地逃离了卧室,穆铮望着她的背影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