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夏棋附在的顾小桑耳边轻声告诉她刻薄男诋毁她的事。
顾小桑一边炒菜一边笑:“天醉楼只会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吗?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小姐说他是天醉楼的人?”夏棋惊讶,天醉楼好歹也是大齐第一楼,怎么这么不要脸!
“不是天醉楼,也是天醉楼请的。”
“要不要我把他赶出去?”夏棋问。
顾小桑扬了扬手把大勺递给春琴,剩下的菜让她来炒,取下围裙洗了手,才说:“我去会会他,敢在我这里搞事也不打听打听我顾小桑是什么人。”
顾小桑活动了一下手脚朝大厅走去,老远就听到在刻薄男说她厨艺如何垃圾给天醉楼的大厨提鞋都不配。
刻薄男在原来一桌吃不到菜,又换了一桌现在喝得满脸通红。顾小桑并没有立刻进入大厅,她双手环在胸前立在门口听了许久。
这些人说话粗俗难听,起初只是说她做做菜不好吃,后来又说她和请客的“白公子”不清不楚。
做女人很难,在这个女人被圈在家里相夫教子时代,做一名创业的女人尤其难。总有些自以为是的人拿有色眼镜看人,从农家乐开业到现在
顾小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有人拿她和那些公子哥们说事儿。
顾小桑气吗?
不!
说这些话的人真的认为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男人得来的吗?
不!
他们只是不愿承认自己还不如一个女人罢了。
这是由极度自卑演变出来的极度自大。
只有贬低她,才能获得心灵上的安全感。
这种人其实非常可悲。
啪啪啪!
掌声响起,大家这才发现站在门口顾小桑。
原本嘈杂的大厅瞬间鸦雀无声,那些举着酒杯大声说顾小桑闲话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尴尬得放下酒杯,乖乖得坐回到位置上。
妈呀,顾小桑什么时候来的,刚刚的话她听了多少?
他们心虚地朝顾小桑瞅去,以为会看到一张盛怒的面容,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张淡淡的笑脸,眼中充满怜悯,好像在看着一群可怜人一样。
被骂是她吧,为什么被可怜的反而是他们?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在她的注视下,他们竟也觉得自己很可怜。
许多人默默低下头,躲避着她的目光。
那些低头都是不愿意正视自己的人。
“嗬,原来顾小桑喜欢偷听。”有人沉默也有人喜欢通过语言
给自己找回一点自信。
“我一点也不想听,但是你们的声音太大了,那位很有见识的小哥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公共场合禁止大声喧哗?”顾小桑指着刻薄男问。
“你左一个天醉楼,右一个天醉楼,想必是天醉楼的常客了,说我给天醉楼的大厨提鞋都不配,以这道菜为例,那我想请教一下,我到底哪点儿不如。”顾小桑走到一张桌子前举起回锅肉问。
刻薄男眼目光闪了闪,嘴唇不自然地抿了抿,有点心虚,“还要我告诉你,你自己做成什么样心里没数吗?”
“你是不想说,还是说不出来?”顾小桑虽然在笑,但是眼神犀利,看得刻薄男心里发毛。
“谁,谁说我说不出来。首先,你的料就没天醉楼选得好,这道菜是用五花肉做得吗?还你在里面加了豆豉,不伦不类。这也就不说了,火候也掌握得不好,蒜苗太生,肉太软,要多难吃有多难吃。”
“你在天醉楼吃过这道菜?县城的天醉楼还是府城的?”顾小桑嘴角轻轻向上勾了勾笑着问他。
“两家都吃过。”刻薄男仰着头。
顾小桑看他那付得意异常,一付“你怕了吧
”的神情特别想笑。
“我再确认一次,你说你在天醉楼吃过这道回锅肉?”
刻薄男察觉出不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