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小桑跳下牛车向他问好。
周振生听到顾小桑的声音抬起头,将嘴里的面饼咽下去后回道:“好久不见。”
“你是要去城里吗?”他问。
“是啊。”顾小桑点头。
“能不能捎我一程,我去城里买些东西?”
“当然可以。”顾小桑请周振生上了牛车,聊天中得知他在镇上办了一家私塾,私塾里的学生都是穷苦子弟。
知识改变命运,他免费教这些孩子读书,并且提供纸笔,这次便是去城里买纸和笔的。
说起自己的学生,他一脸骄傲。
为官的时候,贪慕虚荣,贪赃枉法,令人不耻,辞官之后教书育人反倒令人敬佩。
顾小桑注意到他的鞋子边缘已经磨得快不成了。
周振生的私塾不收费,意味没有收入,不仅如此笔墨砚都要自己贴,他有些积蓄现在不成问题,时间久了怕也难以为继。
顾小桑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高尚的人,她没办法做到向周振生这样无私的奉献,不过在条件允许
的情况下,她也乐于助人一把,当下决定把斋宴所得的收入都捐给周振生,出一份绵薄之力。
“明日我和灵泉寺的慧圆大师合力办斋宴,先生若有空就过来。”
周振生有些为难。
“先生有事?”
周振生苦笑道:“你大概还不知道,这次的斋宴已经炒到一两银子一位,我如今只是一名穷夫子,吃不起。一两银子能给学生买半年的纸笔了。”
“您是我请的人,哪能要您的钱,明天只管来就是。”
进了城之后到处都在听人谈论斋宴的事。
“听说宋老七昨夜连夜让人制作了入场券,一张入场券代表一个席位,一人只能买一张,还没到的早上入场券已经全部卖完了。”
“这算什么,有人高价求购,出价五两一张,可是没一个人卖。”
“当然没人卖,买这些入场券的都是什么人?谁缺那五两。”
“而且我听说乞巧节那天顾小桑在临县赢了春风沐雨亭的原定邦,那位可比邵献厉害。”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听说原定邦明天也来吃斋宴。”
“据说知县大人也去。”
“哎呀,总觉得要见到许多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