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秦雪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年轻男人。
“我听到了。”况远说,“刚才茶楼,我就在隔壁喝茶。真不巧啊。”他挑了挑眉看着她,“你出来之后一直神不守舍,几次差点崴脚跌跤。”
茶楼的壁板隔音效果并不好,在隔壁的他把两个女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秦雪冷笑一声:“你倒是挺关心我的。”
况远不置可否,转身看向波光粼粼的河面:“我也挺了解你的。你喜欢做生意,也很有做生意的天分。但是现在这社会,我们这做生意的就是二流子,你觉得陈昊他妈那样的女人会让儿子娶一个二流子进门?”
秦雪冷淡的看着他:“凡事都有可能,你怎么知道不会呢?”
“你太天真了!”况远笑着在她肩头拍了拍,“那会闹的天崩地裂的,就是你真嫁过去,你也没一天好日子过,何必呢?”
对于这个不断泼冷水的人,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冷冷的拨开了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说:“你当然希望我跟陈昊一拍两散。你以为你心里的小九九我不知道吗?”
况远一愣,有些讪讪的挠挠头:“我说这些话可不是光为我自己啊。我都是为你好。门当户对,不管是新社会旧社会,在那些家长的眼里都一样重要,你得记住
!古文里头不是有句词说的好吗?齐大非偶!”
秦雪冷哼一声,“你居然也会用成语了,不容易啊。”
“分了吧,听我的。”况远不遗余力的挖墙脚,“你跟那个女人的脾气都冲,简直是两个炸药桶,不值得,伤亡太重啦!”
“够了!”秦雪有些恼火了,“这是我的私事,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了!”说完,快步向前走去。
况远这次并没有跟上去,只是遥遥的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道:“何必呢,自讨苦吃啊。”他挑了挑浓眉,嘴角微微勾起,心里有几分得意,他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她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
当秦雪回到批发市场的时候,秦红又看到了,她看到她平静的出去,郁闷的回来,心里不由得乐了。这是不顺利,陈昊的妈妈肯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事儿……
她想了想,怎么着也得让秦雪她妈知道吧,不知道那位软弱的婶子会怎么处理。
现在从信阳县到周围各个乡镇通了班车,坐班车回去一趟也就半个小时,所以回家方便了很多。
当天,秦红回了家一趟,把秦雪的事情说给了王细兰听。王细兰一听秦雪有麻烦,立即来了精神,当晚吃完了晚饭就往张春华家里去了。
“啊哟,她婶子,吃了晚饭没?”王细兰
手里捏着一把瓜子,一边磕着一边到了秦雪家的院子门口。
张春华在院子里养了一群鸡,在院角用红砖砌了一个鸡窝,刚刚喂了食,正把鸡赶进鸡窝里去。
张春华看她满脸笑吟吟的打招呼,也笑着回答说:“晚上简单点吃,剩饭在笼上遮着呢,待会炒两个小菜就行了。”
“啊哟!”王细兰进了堂屋,找了个板凳搁在门口跟她说话,“你说说,你们家秦雪挣那么多钱,就让你们过这种日子啊?”
张春华一愣,笑了笑:“哪有什么钱,不过是一般的日子罢了。”
“啧啧啧,”王细兰直咂嘴,“得了吧,都是亲戚,你就别瞒我了。我还不知道,我家秦红也在批发市场里头做事,整个批发市场就你们家秦雪档口生意最好,那里可是批发市场,那得挣多少钱啊!”说完,她向张春华搓了搓手指,做出数钱的样子。
张春华听她这么说,心里还是挺受用的,但是向来不习惯自夸,也只是笑笑。
王细兰看她空旷的院子,问:“你家闺女好久没回来了吧?”
“上礼拜回来的。”张春华回答,一边去洗青菜,“她忙的很,我就不催她回家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