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陆鹤鸣这样说,我吓得呆住了,过半晌才反应过来。
是啊,他是中毒,中毒的话肯定会伤到脏器,伤到血液,伤到身体。
如果解药很晚才拿到,到时恐怕陆鹤鸣的身体脏器也受损了,拿到解药恐怕也于是无补了吧。
看到最爱的人出事,我却无能为力,一点儿都帮不上忙,这种感觉真是痛苦万分。
我焦灼地想抽自己耳光。
陆鹤鸣伸出修长手指,将我眉头的皱纹轻轻拨开,尔后在手机上敲出几行字:别太悲观了。俗话说“吉人自有天命”,说不定我们明天就找到解药了呢,即使明天找不到,万一后天找到了呢?只要能找到解药,我就能恢复正常了,身体脏器受到的损伤也可以慢慢修复。其实你换种思维想,我把代董事长之位让给唐晚玉,也把指使给我下毒那人的注意力转移出去了。我现在手里无权,他自然也不会图谋我了,我正好可以喘口气,你说对不对?
陆鹤鸣说的挺有道理的。
凡事都有两面性,现在这个多事之秋,什么事都不好说,有时候看着是利,可能是弊,反之亦然。
我没再说话。
和他并肩坐在床头上,心思万千。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我喊
了声“请进”,进来的是林凤眠。
她看了看我和陆鹤鸣的神色,差不多也猜到唐晚玉此行的目的了,便问我:“唐晚玉来,是为集团的事吧?”
我点点头,“拿了个委托书让陆鹤鸣签字,把他的代董事长之位让给她。”
林凤眠冷笑了声,“这个女人这么多年了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吃相还是那么难看!”
“是挺难看的,鹤鸣这才刚休了几天假,她就坐不住了,带了一群人来逼着陆鹤鸣交权。”
虽然说是个代董事长之位,但陆国风一日不醒的话,唐晚玉就可以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上。
她原本手里就持股最多,再加上陆鹤鸣的委托书,她坐那个职位坐得也算名正言顺。之前公司有些元老还会推崇陆鹤鸣,但现在陆鹤鸣失声中毒,唐晚玉肯定会把陆鹤鸣中毒的事告诉他们,他们也找不到借口了。
我问林凤眠,“说不定陆董事长手里的股份,唐晚玉也是用这种方法逼出来的。”
林凤眠点点头,“差不多,反正她这人比较邪性。对了,后天董事会要开会,你去吧,去看看什么情况。”
“我?我手里只有一点陆氏的股份,顶多算一个小小的股东,董事们开会,我没
有资格进入吧?”
“你不是董事,但鹤鸣是啊,你代表他去,就说他身体抱恙不能参加,你代替他参加,以他妻子的身份,实在不行就以他助理的身份。我原本也是董事会的一员,后来我车祸昏迷,被唐晚玉用尽各种方法将我挤了出来,我也无心操心那些事,但没再争取进去。”
“那好吧,我后天去试试。”
“你也不要有什么思想压力,就去听听他们怎么说就行,我想知道董事会那些人的态度。”
“好。”
林凤眠目光又落到陆鹤鸣的脸上,美丽的眼眸里露出担忧的神色,但她虽然忧虑,却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她勉强扯起唇角笑道:“鹤鸣解药的事,我这边正托人打听着的,听我朋友说这种毒药只在印国有。我在印国那边有几个老朋友,黑白两道通吃,我明天一早飞去印国,去寻找解药。说不定很快就能拿到解药了,到时就能救鹤鸣了。”
“谢谢妈妈了,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吧,我们两个人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一听印国那边有解药,有些迫不及待了,恨不得现在就插翅飞去印国。
林凤眠站了起来,把手放在我的肩头上拍了拍,“你就别去了,留下
来等后天参加董事会,我一个人去就可以。”
“那你注意安全。”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