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没多久,天就黑了下来。
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我的身体并没有觉得任何不适,也没有想睡觉的困意。
也就是说我方才吃下去的食物是安全的,这个娟子以及她背后的人暂时并不想毒害我。
因为之前睡太多了,所以现在并不困,我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走。
这边确实比之前的那个类似灯塔的废旧屋子条件好很多。
房间里有热水可以喝,卫生间里也有可以烧热水的热水器,还有浴缸。
我已经好几天没洗过澡了,放好一池热水后,我脱掉衣服泡进浴缸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身体干净清爽多了。
洗好澡后我裹上浴巾,把我身上原本穿着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洗了。
出来后,走到衣橱边打开橱门,想看看有没有可换穿的衣服,居然在橱子下面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行李箱,酒红色的大箱子跟我来加国时带的一模一样。
我急忙打开,里面放着我的一些换洗衣服和化妆品、保养品。
我怔住了。
这个行李箱应该是陆鹤鸣让人送来的,他让人送来我的行李箱,为什么却不肯见我?
是不想见我,还是不方便见我,或者是有别的原
因?
即使我被人软禁,他也可以抽空来见我一面的啊,哪怕是给我打个电话让我放心也好,总比面也不露,一个字也不说,让我胡思知想的好。
天知道他离开的这一天,我有多忧心,多焦虑吗?
怀着这样的心思,这一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娟子做了加国当地的饭菜,就是煎牛排,蔬菜沙拉以及火腿夹心面包之类,但我已经脱离前几天饿得狼吞虎咽的程度了,只吃了很少便不再吃了。
接下来的几天,依旧没有陆鹤鸣的消息。
我一会儿担忧陆鹤鸣的安全,一会儿担心他是不是抛弃了我,一会儿想念国内的亲人,就这样一直忧心忡忡地过着。
人有心事的时候,胃口自然不佳,再加上我每天的活动空间只限于这一间屋子,所以每顿饭都吃得很少。
娟子问我想吃什么菜时,我也恹恹的,提不起兴趣。
娟子有些担忧地问我:“太太,是我做的饭不好吃吗?还是你不习惯这种吃法?你想吃什么,可以跟我说,我尽量好好做。”
这个年轻姑娘人还挺不错的,天生有副热心肠,虽然和她萍水相逢,但对我挺热情
的,也可能因为我们都是同一国人的原因吧。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可不可以找个手机给我,我想给我先生打个电话。你放心,我什么都不说,只想听听他的声音,报个平安就好。”
她摇摇头说:“这个不行,我做不到。如果您觉得闷,我可以陪您说说话,或者给您找一些爱看的书也行。对了,您要看电视吗?要不,我让他们给您房间装一台电视?”
“电视?不用了吧,反正我也待不几天吧,就不用这么大费周折了。”
“那您也要好好吃饭啊,否则上面的人还以为我做的不合格呢。”
哪里是她的原因,是我心里有事觉得闷。
我问道:“你上面的人是谁?你有没见过我先生本人,他还好吗?”
娟子依旧摇头,“太太这些话我真的不能说,我也没见过你先生。只接到命令,让我来照顾你。”
我把手上戴的一只卡地亚的K金钻石手镯撸下来套到她的手腕上,“你能不能传个信给我老公,说我想见他。”
娟子神情很慌张,坚决不要,她把镯子摘下来还给我,“陆先生如果能见您,自然就来了,您不用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
事到如今
,我已经被关了差不多快十天了。
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全凭自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