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情急之下暴露了自己的本性,方才还在工作人员面前炫富来着,这会儿彻底暴露了她庸俗市侩的一面。
工作人员见她磨蹭半天,又是找人,又是耍赖嫌贵的,就是不提付款的事,解释道:“女士,我们店的旗袍无论面料还是做工以及刺绣都是国内一顶一的,一分钱一分货,不能跟外面那些市场货比。”
“我看都差不多么,穿上效果都一样,我在外面两百块钱一件买的还结实,怎么穿都穿不坏,你们这个,上次订的那件,穿不了几天只洗了一次就缩水了。”
工作人员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们这个是真丝缎面的,面料比较娇贵,洗的话最好干洗,不能水洗。如果非要水洗的话,最好用专门洗涤真丝的洗液来洗,否则洗不好的话就容易缩水。您在外面两百块买的那个是化纤成份的,面料不一样,化纤的随便洗都不会变形。”
黄艳干脆将无赖耍到底,“怎么就不一样了,我觉得都一样呢,摸上去手感都差不多,款式也差不多。”
我只觉得好笑,如果真一样,为什么她不去买两百块一件的穿,却要来颜裳一件件地订制?还竟挑贵的订?
工作人员遇到黄艳这种
人,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黄艳磨蹭了半天反正就是不想付款,最后看向顾明成,“阿成,你看这怎么办?我想把这件先退了,你看能退吗?”
顾明成估计早就猜出黄艳的心思了,但他明显不想把这事往自己身上揽,于是对工作人员说道:“要不,给我姑姑打个电话,问她怎么处理吧,毕竟艳姨是她的娘家人,有这层关系在,她应该能妥善处理的。”
我倒抽了口冷气,顾明成真挺会算计的,这电话一打出去,账又该我妈背了,他显然不想帮黄艳付这笔钱。
但这样一来,也间接证明了他对柳娇并不怎么上心,之所以吊着她,不过是想用她来当个棋子,到时好挪来用用吧?谁知道呢,男人的心,海底针,摸不清,猜不透。
黄艳也有些失望,之前在我面前一口一个“阿成”的,甚至“女婿半个儿”这样的词都用上了,把顾明成吹得天花乱坠的,没想到顾明成连帮她付几件衣服的钱都不原意,那张老脸一下子挂不住了。
她拉下脸说道:“行,我给我小姑子打个电话问问吧。”
她拿出手机刚要给柳颜打电话,我再也忍不住了,走了出来,对顾明成笑道:
“成哥,好巧啊,原来你也在啊。”
顾明成有些意外,“你刚才一直在后面?在后面偷听我们说话?”
“没有啊,我可没偷听,是光明正大地听。我方才在里面换衣服,正换着你来了,我现在换好了就出来了。”
顾明成指指我,又指了指黄艳,“你,你们俩,这是唱的什么戏?”
“成哥想多了,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干嘛要想得那么复杂?我们这些头脑简单的人物,可不会唱戏。事情很简单么,就是艳姨想买衣服,但我们都没带那么多钱,所以艳姨才把成哥叫来江湖救急,救急么,成哥应该不会不懂吧?”
我都说得这么直白了,看他还怎么装下去。
事到如今,顾明成也不好继续装傻了,说道:“艳姨,原来是你钱带的不够啊,干嘛不早说啊,早说不就得了吗?”说完抽出卡交给工作人员,“刷我的卡吧。”
我也对工作人员说:“既然顾总发话了,那就刷顾总的卡替黄女士买单吧,按他说的折扣,给打个七折,刷八十四万就可以。”
工作人员得令,拿着他的卡去刷了。
工作人员走后,我盯着他的眼睛,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笑道:“听说成哥和娇娇
表妹好事将近了是吗?什么时候办喜事啊,到时别忘记请我喝喜酒。”
顾明成神情一滞,极快地瞟了一眼黄艳,眼神似有嫌恶,估计在怨她大嘴巴,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