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词虽然也知道理是这么个理儿,但她抹不开面子,嚷嚷道:“你们惹出来的事,凭什么最后却只让我一人背锅?要做大家一起做,我不甘心。”
最后顾严松出来发话,让我们回海市,顾文词没办法,这才善罢甘休,放我们回去。
向顾严松告辞后,我和柳颜坐上了回海市的班机。
回到海市,我先去拘留所探望陆鹤鸣,可能是因为顾文麟那边打过招呼了,这次探望竟然没费什么劲,很快就见到了陆鹤鸣。
狱警对我们也变得比以前客气了许多,还特意宽限了探望时间。
陆鹤鸣这次出事让我认清了一个道理,在国内,只有钱不行,还得有势,也就是说朝中必须有人。否则上面的人随便找个借口都够这些企业家们喝一壶的了。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看样子以后得和顾严松一家好好保持关系了。
陆鹤鸣倒是没有太多变化,除了瘦了些,精神尚好,一双黑眸因为清瘦,显得越发黢黑。
见到我之后,他心疼地问道:“菀菀,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憔悴了这么多?是不是我不在,你没有好好吃饭?”
我来不及跟他细
细诉说,先向他汇报好消息,“鹤鸣,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走走程序你就能出来了。”
陆鹤鸣眸底闪过一丝意外,问道:“你找了谁的关系?这么快就能把我放出去?我原本打算打持久战的。”
我急忙嗔道:“打什么持久战?快别说这么晦气的话了,这种地方以后我们再也不要来了!”
陆鹤鸣微微笑道:“好,好,不说。怪不得前天有人专门给我换了新的房间,还特意找我问了话,当时我就有些纳闷。原本以为是我爸或者我妈找的关系,但他们那些关系我都清楚,到不了最上面那一层。”
我故意卖关子,笑着说道:“是找了特殊关系,说来说去,这还要感谢我妈。”
“你妈?她在海市的关系能找的,不都找了吗?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关系?”
我莞尔,“让你猜对了,找了我生父的关系。”
陆鹤鸣微微蹙了蹙眉,问道:“你生父?你生父是谁?”
“顾严松,我和我妈去京城找了顾严松,不过他已经退下去了,顾文麒是他二儿子,还在位,这次是二哥打电话找的人。”
陆鹤鸣恍然大悟,“原来是京城顾
氏啊,早有耳闻。”
他再看向我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直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我嗔道:“你快别用那种眼光看我了,好奇怪。我还是我,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陆鹤鸣唇角绽出一丝戏谑的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顾氏之女。”说完双手交握,冲我做了个抱拳的姿势道:“失敬失敬,顾大小姐。”
“什么呀?你就别贫嘴了,说什么‘失敬失敬’,这都说的什么话啊。我妈原本打算和顾严松老死不相往来的,因为你的事,隔了近三十年,和顾严松重新见面了。这次北上,让我感慨颇多,等你明天出来后,我们找个时间,去当面感谢一下顾老爷子和二哥吧。”
“好,自然要亲自登门拜访。”
从监狱回来后,我心情大好,回到香堤苑,让佣人把房间重新打扫了一遍,把家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买了陆鹤鸣爱吃的菜,等他回来后好煮给他吃。
除此之外,我还特地去商场给陆鹤鸣买了套新衣服新鞋子新内衣等等,从内到外全买齐了。
第二天上午,司机开车带我去接了陆鹤鸣,接出来后我们先去了附近一家洗浴会所,
让陆鹤鸣进去洗干净,再换上我给买的新的衣服,把之前的所有衣服全部扔掉,才回到家里。
这是有讲究的,寓意是去掉所有的晦气。
陆国风听闻陆鹤鸣出来了,专门带着唐晚玉从霖市飞到海市,庆祝陆鹤鸣出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