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箱子快要打到她头上时,江娉婷一矮身躲了过去,她四下看了看,从身边酒架上抄起几只酒瓶就往我头上扔。
第一只酒瓶扔过来的时候,我一闪身躲了过去。
第二只扔过来的时候,我没躲开,酒瓶擦着我的头过去了,我被打得头晕眼花的,扶住墙才没摔倒,酒瓶摔到地上碎成几片。
江娉婷趁机追上了我,拿着手里的酒瓶子就往我头上使劲地砸,鲜红的葡萄酒混着血顺着我的头往下流。
我抹一把,湿淋淋的。
情急之下,我在地上四处抓摸,摸到方才摔碎的酒瓶,就往江娉婷头上砸去。
江娉婷一歪头,躲开了。
我无心恋战,爬起来就往楼梯上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下室,越快跑出去越好。
江娉婷紧跟着追上来,一脚踹到我的腿弯上,我没防备,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头上的伤口疼得厉害,血已经流得满脸都是,眼睛也发花,看什么都是重影。
江娉婷牢牢按住我,快速地把我的手和脚绑住,然后又拿出一根长长的绳子将我一道一道地捆在酒架上。
她取了旧衣服,堆在我四周,又从酒架上取了十几瓶白酒,一一打
开,洒在旧衣服上,做完这一切后,江娉婷从兜里摸出打火机把旧衣服点燃。
火“腾”地一下子烧了起来,干燥的旧衣服混着白酒,烧得特别旺,我的脸热热的,红红的,恐惧加上难受,让我十分慌张。
地下室本来空气就不流通,火一烧起来,更觉得窒息,我快要喘不开气来了。
江娉婷又把那些旧纸箱里加进来,往里又倒了些白酒,看到火烧得如此旺,满意地哈哈大笑。
我冲她喊道:“江娉婷,你快给我松绑,放我出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江娉婷一脸狰狞,对我大声吼道:“贱女人,就是让你死啊!苏菀,这是我送你的大礼,满意吗?开心吗?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要让你大喜变大悲!告诉你,得罪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火越烧越旺,眼看着就要烧到我身上来,我使劲挣扎,却挣扎不动,冲江娉婷发疯似的嘶吼:“江娉婷,你真的是疯了!这样下去真会闹出人命的。你杀了我,你也要偿命的,你知道吗?你还这么年轻,就这么死了,不值得!快来帮我解开绳子,我不会报警的!
”
江娉婷哈哈大笑,笑得歇斯底里,“放心好了,这个地方没人会找到的,即使找到了,现场所有的证据都被我一把火烧光了。即使报警的话,怎么查也查不到我头上的!你就放心地走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看在我们相交一场的份上,到时我会去你坟前帮你烧点纸钱的!”
“我不要,不要!”我见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大声哭着向她求救道:“江小姐,无论大人有什么恩怨,可是孩子是无辜的,请你看在我肚中孩子的份上,网开一面,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的孩子?就因为你肚子里的孽种,我才失去了陆鹤鸣,你觉得我会看孩子的份上放过你?你太天真了!苏菀,你就乖乖地享受吧,带着你的孽种一起上天吧!”
“疯子,疯子!江娉婷,你真是疯了!救命啊!救命啊!”我本能地大声求救。
可这儿是地下室,并且此处荒无人烟的,任我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到。
江娉婷阴阴恻恻地笑道:“姓苏的,你是不是吓傻了啊?竟然喊救命?这儿是我们很久前的旧家,周围的人都搬走光了,哪会有人来救你啊?做
梦吧!”
巨大的恐慌之下,我的脑子已经不清醒了,苦苦地求饶道:“江小姐,求你放过我吧,如果你肯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你做对,我把陆鹤鸣让给你。我自己一个人远走高飞,找个陆鹤鸣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这样你总可以放过我了吧?”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