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娉婷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这人,有话就不能一气儿说完吗?半天一句半天一句的,活人都能让他憋死。
我回道:难道,你们是形婚?或者,你其实喜欢男人?
陆鹤鸣:你是男人,嗯?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我幽怨地回道:你从来就没把我当成人过,我只不过是你招手即来挥手即去的玩伴,或者随时可弃的宠物。
男人电话直接打过来了,声音沉沉,“你想多了,你不是玩伴。”
嗯,我连个玩伴都不是。
我也是手贱,干嘛要自取其辱?
远远地看到梁温文的车来了,我挂掉电话,给陆鹤鸣发了个信息: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出来,发完后,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这是敦煌莫高窟出土的唐朝时期的离婚协议书,意思是:分手之后,天地更宽,各自欢欢喜喜过各自的生活。心中所有的怨恨和纠结都释然了,也不互相憎恨对方,唯祝你我安好。
这时候借来当分手措辞,挺应景的。
很快,梁温文的车过来了,他把车停在路边,打开车窗向我招手,示意我上车。
我拉开副驾门坐进去,梁温文发动车子往望月城驶去,我安静地坐着不说话。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扭头看了我一眼,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摸摸脸,“有吗?”过一会儿才回道:“可能刚才站久了,头有点晕吧。”说完从包里掏出一颗巧克力剥好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甜而腻的感觉在口腔里渐渐充盈,心好似也不虚了。
“是不是最近公司的事太忙了?你要不要好好休息几天?”
“不用了。”
忙了好,我怕一闲下来又胡思乱想,一旦想清楚了,这婚也订不成了。
自从梁温文在公司群里宣布我们订婚之后,公司同事对我越发客气。
但有几个原本爱慕梁温文的小姑娘心里就不舒服了,尤其是夏瑜,虽然嘴上菀姐前菀姐后的叫,背地里却总是和我做对。我安排给她的工作,也是阳奉阴违,甚至听她们组的小刘说,她想跳槽。
留人留不住心,不如不留,随她意吧。
转眼间就到了订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