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没开灯,一片漆黑,我看不清那人的脸。
直觉对方是个男人,个子很高,我的脸刚及他的锁骨位置。
那人紧紧箍着我,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想挣开他,却一点都动弹不得,后背受力紧贴在硬硬的墙壁上咯得生疼。
我吓懵了,抖抖地问:“你是谁?想干什么?”
男人并不回话,呼吸在我头顶上渐重,清晰可闻。
我闻到男人身上有好闻的香水味混着烟草和红酒的味道,有些熟悉,但又不敢确定,鼓起勇气说道:“你倒是说话呀,你要钱的话,我回房间给你取好吗?我身上没带钱。”
“你那点钱也好意思拿出来?”男人终于开口了。
我瞬间听出了男人的声音,扯起嗓子喊道:“陆鹤鸣,是你吗?你要吓死我吗?”
我快要哭了。
“苏菀,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男人放开我,“啪”地一声打开灯。
那张英俊的脸上写满愤懑,深色眸子寒得似冰,让我感觉很陌生。
我又气又急,委屈巴巴地问道:“我怎么了?我怎么就脑子有病了?陆鹤鸣你跟我说清楚。”
男人双臂抱在胸前,下颔抬起,居高临下地问我:“你刚才跟谁一起吃饭了?”
“跟……”我脑
子飞快地转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男人被我气乐了,嗤笑道:“苏菀,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刚刚跟陆秦风相亲呢是吧?”
他怎么知道的?
我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支支吾吾地说:“不是,不是相亲,就一起吃个便饭而已,不只有陆总,还有金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狡辩是吧?苏菀,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知道陆秦风是什么人吗?就跟他走得那么近?”陆鹤鸣连珠炮似的发问,一张俊脸寒得吓人。
可我的心里却泛起一丝清甜。
敢情这男人是吃醋了。
我原本绷直的身子突然松弛下来,半边身子靠到墙壁上拿眼斜斜地望他,语调软软地调笑道:“知道啊,陆秦风是你叔叔么。怎么,陆总吃醋了?”
陆鹤鸣看我一副没正经的样子,越发生气,板起一张脸,斥道:“知道还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跟陆秦风陆总相亲的?”
陆鹤鸣故意卖起关子,“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控制之内。”
鬼才信他的。
“那好,陆总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回房间继续相亲了,我那好闺蜜费了这么多心思撮合我和你叔叔,我不能辜负她啊。
”
我一语双关,聪明如陆鹤鸣自然明白,这样说比单纯解释效果要好一些。
我扭身要离开,双肩却被陆鹤鸣一把抓住。
“苏菀,你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男人的话语从牙齿缝里钻出来,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像宣示主权般的。
我哂笑道:“陆总可能搞错了,你我并未婚嫁,所以我是自由身,有选择幸福的权利。其实好好想想,陆秦风陆总和我还蛮配的,他丧妻我离异,各自带着一个孩子,如果以后有缘嫁给他,我连孩子都不用生了。”
陆鹤鸣已经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了,那张脸沉得犹如乌云压顶。
我走到他身边,替他整了整衬衫衣领,笑着安慰他:“别生气嘛。”尔后恶作剧地冲他说道:“其实,我觉得有幸做你婶婶,也挺不错的。”
说完,我立马向门外冲,却慢了一步,被他一把抓在手里。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倏地弯腰打横抱起我,几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要把我扔到外面去。
我低头一看,外面是一汪池塘,在月色下波光粼粼,泛着清寒,掉进去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扮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求饶道:“我水性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