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闭目睡了会儿,突然坐起来,抚着脖子呛呛地干呕起来,我急忙把垃圾桶挪到床边,以防万一。
陆秦风咳了几声没吐出来,抬眸看到我,一怔,问:“怎么是你?金秘书呢?”
“金子去楼下煮醒酒汤了,托我在这儿照看您一会儿,陆总。”
男人点了点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我坐下,接着又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眉心拧得更紧,看起来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这些身居高位的男人,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没多大会儿金子煮好醒酒汤端上来,让我扶着陆秦风,她喂他喝,男人接过碗几口喝下,挥了挥手示意金子和我离开。
我和金子下楼,这才注意到陆秦风一楼的客厅和陆鹤鸣家是一样的布局,东边也是一面宽大的落地玻璃窗,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也可能是金子在陆秦风留宿,故意拍照让我误会。
难道是我多疑了?
可是金子没必要在陆秦风家留宿啊。
我不动声色地问金子:“你不用留下来守着陆总吗?万一他半夜想喝水怎么办?”
金子略一迟疑,笑道:“不用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容易引起误会。”
误会?我心里哂笑。
出了陆秦风的家门,我
问金子,“陆总今天怎么喝这么多,你没替他挡着点?”
金子撇唇苦笑,“今天应酬的是霖市土地局的一把手,肯定要他亲自上了,我这种小喽罗只能靠边站。”
说完揽上我的肩膀,“关键时刻还是你好,能帮我一把,别人都指望不上啊。”
我轻轻拨开她的手臂,“你去过陆鹤鸣陆总家吗?”
金子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去过啊,他和陆秦风住这么近,平时经常一起应酬高官政要,有时他喝多了,我会帮着一起送他回家。”
所以就……
依金子的个性,她不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的。
我不想再问下去。
经过陆鹤鸣的别墅时,我故意试探金子,“陆鹤鸣陆总今天和你们一起应酬了吗?”
金子笑道:“你今天是怎么了?竟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陆鹤鸣今晚没跟我们一起,他要应酬建设局的领导,程青陪在身边。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陆氏集团主做地产项目,难免要和这些高官政要应酬,喝酒是常有的事,喝醉也难免。我们这些秘书,说好听了叫秘书,说不好听了,其实和三陪也没差。”
金子说到最后语气有些悲凉。
我顺势说道:“不如辞掉公司的公司,再
做回你的老本行,化妆女主播赚钱多还自由。”
“女主播的竞争也越来越激烈,门槛太低,新鲜面孔层出不穷多,收入也大不如从前。你以为化妆女主播就那么好做吗?每天涂涂画画,我这张脸再涂下去,估计就烂了。”
“原来你改行,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啊?”
“当然,你以为我真是那种为着个男人抛弃一切的傻白甜啊。”她叹口气,“无论秘书还是女主播都是吃青春饭的,眼瞅着就要三十了,这碗饭吃一天少一天,还是你好,不用出来卖笑,无论多大年纪都能写下去。即使以后不上班了,在家写写字也能赚钱,标点符号都给钱。”
金子今晚不知怎么的,格外消沉。
上车后,我载着金子往回返,她家路程比较远,来回要一个多小时。
途经望月城时,金子说:“要不,我不回去了,今晚借你家睡一夜吧,把我送回家再倒回来,太折腾你了。”
我正有此意,和金子回了望月城,停好车,我们一起去梁温文家,把小曦抱回来。
小曦今夜睡得挺熟的,一直没醒。
从梁温文家里出来后,金子看我的眼神就怪怪的。
回到家,当我把小曦放到主卧的床上安
顿好后,金子终于忍不住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