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和果篮,有个护工模样的男人正在帮陆鹤鸣收拾房间,我来的时候程青刚送走一拨人,看样子这几天来看他的人不少。
房间里有江娉婷身上的香水味,估计人刚走没多久。
心里的醋意忍不住上涌,我把鸡汤放下,声音硬硬地对陆鹤鸣说:“我妈炖了鸡汤,还有你爱吃的虾仁水饺。陆总今天可以自己吃饭了吗?”
白天人来人往的,实在不方便喂他,万一被人看见,还不知道说什么闲话。
陆鹤鸣唇角漾起浅浅笑意,“昨天你很忙?”
我耷着眼说:“我不忙,但是知道陆总您忙,我怕来得勤了,会惹人嫌。”
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醋意。
陆鹤鸣示意男护工回避,让我坐到他身边去,拉起我的手款款说道:“人再多,又不是你。”说完捏了捏我的手心,拉到唇边轻轻一吻,“你不来,山珍海味吃着也不香。”
说得我心里一阵清甜,心底的笑意按捺不住地浮现在眉梢眼角。
我何尝不也是想他想得心焦,一颗心反反复复,焦灼得要命,心心念念都是他。
我忍不住站起身,盛了鸡汤喂他
,明明知道他受伤的是左手,压根就不用喂,可还是想待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陷入恋爱中的女人,真是奴性十足。
喂他喝了几口鸡汤,我端了水饺用筷子夹给他吃。
刚吃了没几个,有医生进来查房,仔细检查了陆鹤鸣的伤势后,说恢复良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问:“怎么这么快就让出院?不用手术吗?”
医生眼神怪怪地看了我一眼,反问道:“什么手术?病人又没骨折,只是表皮擦伤和肌肉拉伤,用不着手术的。家属别太过紧张了,出院后不要服用辛辣刺激性食物,注意休息,避免肘关节剧烈活动,按时换药就可以了。”
我目瞪口呆地盯着医生出去。
等他一出门,我就拿眼瞪陆鹤鸣,是谁说的一条胳膊废了,变着法儿支使我干这干那的?
男人强忍住笑,忍得额头青筋都绷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把事情前后经过跟我细细讲了一遍。
原来,高空砖块坠落是真,差点伤到他也是真,只是他身边跟着的人及时发现,并往前推了他一把,所以砖块并未砸到他身上。
但陆鹤鸣摔倒在地上时擦伤了几块皮
,肌肉也拉伤了一处。
虚惊一场。
不过,陆鹤鸣这几天演得还真挺像的,害得我一直担惊受怕的。
我把装饺子的碗放到他右手里,筷子也给他,“呶,自己吃吧,以后再骗我就不理你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骗我?”
“不骗你,怎么知道你的心思,嗯?”男人把碗和筷子放到床上柜上,重新拉我坐到他身边。
我赌气背对着他,不理他。
他把我拉到他怀里,右手揽着我的腰,鼻尖轻轻嗅着我的发丝,说:“菀菀,你对我真好。”
他一这样说,我的心又软了,我发现我对这个男人真的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我转过身,正对着他,看着他的眼睛柔柔地说:“那是因为你对我也好啊,我这个人,别人对我三分好,我就想拿出十分的好对他。”
“是么?”男人说着说着手就滑进了我的上衣里,上下周游。
我急忙攥住他的手,不好意思地说:“不要,大白天的还是在医院,万一被人看见多不好。你看,门也没锁,万一有人闯进来,明天你我会不会上头条?”
男人朝门口看了看,声音温软地吩咐我:“那你去锁门
。”
“我才不锁呢,锁上了,你又要做坏事。”我嘴上虽然这样说,却拿一双眼媚媚地斜望着他,柔柔地笑,笑得男人心旌荡漾。
男人忽地一下子把我按倒在床上,直直地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