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间,我飞也似的冲过去一把推开陆鹤鸣,眨眼间尖刀擦着我的手臂划过去了。
只看到白光一闪,紧接着我的手臂一凉,低头看到我右手臂的的袖子被划开了,鲜血直往外冒。我倒吸一口冷气,用手按住伤口。
陆鹤鸣转身看到江翩持刀划伤我的手臂,脸色忽地沉下来,飞起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右脚踩到他的手腕上用力捻。
江翩疼得哇哇乱叫,不停求饶。
陆鹤鸣拽起他一条腿,把他拖出去老远,又狠狠踹了他肚子两脚。
回来查看我的伤势,我松开手,血已经浸湿了衣袖,鲜血直往下流,有几滴落到地上。
陆鹤鸣扯下领带帮我绑住伤口,低声斥责道:“你傻不傻?万一刺中要害怎么办?”
我疼得呲牙咧嘴,说不出话来。
刚才真没想那么多,下意识地就想推开他。
陆鹤鸣扶我走到车旁,帮我拉开车门,我上车坐到金子旁边。
看到金子双目通红,脸色绯红,药性开始发作了。
她挣扎着在我身上乱摸,嘴里乱叫,全身烫得出奇,像喝醉了酒似的。
我忍着疼痛紧紧按住她,不让她乱动。
陆鹤鸣把车子开得飞快,往最近的医院驶去。
下车后,他抱着金子大步往急诊室走,我一路小跑紧跟在他后面
。
金子在陆鹤鸣怀里一点儿都不老实,在他脸上身上乱摸乱亲。
陆鹤鸣不胜其烦,抬起手背在她后颈用力一砍,把金子打晕了过去。
我看得直咂舌,这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到了急诊室后,他把金子交给医生,简单交待了一下情况。
金子药性已经发作,洗胃的话没多大作用,医生开好单子,安排护士来抽血化验。
化验好后,开了药让我们去取,护士推着金子去了病房。
我对陆鹤鸣说:“你先去取药吧,我自己去包扎就好了。”
他黑着一张俊脸,把我扯起来,指着一个护士让她给我包扎。
护士本来在忙,但看到陆鹤鸣阴着一张脸,一副不好惹的模样,放下手里的活给我包扎起来。
给我手臂消毒的时候,我疼得直吸气,陆鹤鸣把他的手递给我让我攥着,来缓解疼痛。
等我包扎好伤口的时候,看到男人的手被我掐出一道道的红印子。
陆鹤鸣看我没事了,这才放心地去给金子取药,取好后我们一起去病房看金子。
因为被注射了镇静剂,所以金子现在处于昏睡状态。
此时的金子躺在病床上,毫无形象可言。
黑色紧身背心裙皱成一团,露出半截白生生的大腿,头发乱得像鸡窝,睫毛膏花成熊猫眼,口红蹭
到下巴上。
我帮她换上病号服,整理好头发,擦掉睫毛膏和口红。
处理好后,我借陆鹤鸣的手机,给金子的家人打电话,这才想起金子从来没在我们面前提过她的家人。
我只好给艾笑打电话,她打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金子妈妈的手机号码。
打通后,金子妈说正在城里儿子家,差不多半个小时就能赶过来,让我们千万别走。
结果我们等了一个多小时,她老人家才风尘仆仆地赶过来。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金子的妈妈,50多岁的年纪,个子不高,干瘦干瘦的,皮肤黑黄,一笑露出肉红色的牙龈。
长得跟金子一点儿都不像。
因为金子以前曾说过她家在乡下,我以为她妈会是个很朴实的老太太。
结果恰恰相反。
金子的妈妈穿着打扮很“时髦”,头发染成枣红色,戴一对大金耳环,脖子里挂了一块成色并不好的绿玉,穿一条花花绿绿的收腰连衣裙,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粉,纹了眉毛、眼线,嘴唇也漂得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