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文刚走,许成渊又开始逮着穆云笙不放了。
他抓着穆云笙,腹部还是疼的,腰依旧直不起来,垂着头闷声道:“小爷堂堂将军府二公子,你竟然这么对我。”
穆云笙觉得此人多半又在犯病,拽了拽被他抓着的衣袖,想去京都府衙亲自审问卫康。
“放手,我要去府衙。”
本来就堵着一口气,这会许成渊更加不乐意了:“我长这么大,求人帮忙就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你出宫就压根没想陪我玩是不是,你就是过河拆桥!”
许成渊是京都的小霸王,所到之处鸡飞狗跳,出门都是横着走的,在他面前,还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他一向嚣张惯了,这么受挫还是头一次,哪会轻易放走穆云笙。
穆云笙不知道为什么许成渊对跟他玩这么执着,他就想随便打发了他:“改天再陪你玩。”
“不行!”许成渊义正言辞道:“你都耍我多少次了,鬼才信你。”
跟着小君主,不是看流民就是看粮仓的。
他都这么殷勤了,小君主竟然还给他甩脸色看。
可他又想跟着小君主看热闹。
那种心情很复杂。
就像是看上了一朵漂亮的,带刺的花。
一碰就会被扎伤。
可却总让人忍不住的想去触碰。
许成渊顿时觉得自己有点中邪,有点像西莜国的那种邪术,而且吧,穆云笙这个人确实挺邪门的,会邪术也说不定。
穆云笙没搭理他,继续往前走。
许成渊失了倚靠,无奈的站直,一脸幽怨的看着朝前走的穆云笙。
他在这说了半天,小君主到底有没有听他说话?
许成渊本想硬气一点的走了,可又想看热闹,看了一眼将军府的方向,又看了一眼京都府衙的方向,想了片刻,又跑去追穆云笙了。
京都府衙,名为顺天府,京都府尹赵相言,是为正三品的文官,衙内百余人。
府衙内关押着无数十恶不赦的重犯,可以说是整个京都关押重犯最多的一处牢房。
府衙坐北朝南,衙前设高大影壁,两侧有辕门,辕门外有直通大街的路,大门两侧有石狮,门口两侧墙壁上有两列字,左边是“天下为公”,右边是“选贤与能”。
进了仪门内,两旁古柏参天,交相掩映,郁郁葱葱,院内悬有一个铜钟,上镌有铭文,内含白金千两,声闻四十里。
大概是因为自家府里的人抓了卫康进来,京都府尹有些摸不着头脑,正要上前盘问抓的何人,恰好看到穆云笙和许成渊进来。
一见到许成渊,赵相言就跟见了鬼魂似的,哪还顾得上抓的什么人。
这这这……这不是将军府的二公子吗!?那混世魔王!专门砸他招牌那个!
怎么又找上他了。
上一次被揍的半边脸似乎还隐隐作痛,赵相言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头堵着一口气似的难受,又无可奈何的迎过去。
“小祖宗啊,您怎么又来了,又是哪家的公子招您惹您了,还是您又抓到人贩子了。”
“什么人贩子。”许成渊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做的好事(闯的祸)太多,他转头就把这事忘了。
“二公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赵相言笑不出来,却硬是挤出了一个笑。
一张略有些诡异的假笑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不知道二公子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吗?”赵相言搓着手问。
“不是我找你,是我旁边这人。”许成渊抱着手,瞄了他一眼,十分不满:“姓赵的,能不能别笑了,我看着瘆得慌。”
赵相言的脸瞬间就僵住了。
这下连假笑都笑不出来了。
他看向许成渊旁边的人。
那是一个年纪跟许成渊差不多大小的孩子,那孩子穿着贵气,肤色雪白,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