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争名逐利。
在朝中为自己的家族谋取利益,这个儿子,是他的骄傲,也是他亏欠最多的人。
因为殷子枫已经没了娘,而他给的父爱也几乎没有。
殷子枫是个医痴,所以他被骆一笑的才华所吸引,他可以不管骆一笑比自己年纪小,也可以不管她只是个小女子,毅然拜她为师。
然而,这些,只被自己的父亲当做了利用的筹码。
殷榷从来都不知道殷子枫真正需要的什么,以及殷子枫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但是,这些东西,骆一笑却都记得。
她记得如果殷子枫在的时候,让厨房烧红烧肘子的时候多烧一个,她也可以带着殷子枫在实验室里一呆就是一整天,她可以跟殷子枫讲所有医书上所有他不能理解的东西。
而这些,殷榷从未给过,也从未在意过。
“子枫,对不起,是爹对不起你。”殷榷对殷子枫低了头。
的确,他不是是个称职的父亲。
“我在别人眼里,是未来定西侯府的继承人,别人以为我光鲜耀眼,前途无量。但是,这光鲜背后的黑暗,谁曾了解?父亲,若是您还是觉得儿子是个白眼狼,儿子也无话可说。但是,若是你还要继续做伤害我师父一家的事情,我会将你和郑嫔再次勾结的事情全部告诉太子。”
殷子枫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满是坚定,可以说,看不出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殷榷被殷子枫这番话说的既无地自容,又觉得怒火中烧。
最后,他一巴掌甩了过去,殷子枫明明可以躲开,但是他却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
殷榷虽然心疼,但是打都打了,这一巴掌收不回来。
殷子枫捂着自己受伤的脸颊,一脸失望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殷榷语气当中满含愤怒,对殷子枫说道:“郑嫔现在手中掌握了我当初为她做事情的证据,以
此为要挟,若是我不照做,你觉得,除了我自己之外,你和这侯府还能保得住吗?”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妥协了?你就这么贪生怕死?”殷子枫眼中含着对自己父亲的嘲讽。
但是,殷榷却冷笑,那笑声真的让人难以理解。
殷子枫看着自己父亲,他好像是个疯子。
“我殷榷已经是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人了,怕死?”他摇摇头。
“我若是怕死,当初也不会跟着先皇上战场……罢了……我累了,你回去吧。”
殷榷显然是不想再跟殷子枫多说什么。
但是,殷子枫却没有挪动脚步。
“父亲,如果你真的受了郑贤妃的威胁,我可以去找太子帮你想办法,但是,请你不要再伤害我师父一家,我师父爹娘都去世了,她已经很可怜了,我求你……”
“闭嘴!”这下殷榷被彻底激怒了。
他从墙上直接拔出剑架在了殷子枫的脖子上,“你若是真瞧不起你爹,那你大可以滚出这个家去,吃里扒外的东西!”
殷子枫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自己亲生父亲居然会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更没想到,父亲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从小到大,他没有看到过父亲像现在这样。
不过,他与其夹在这两边为难,还不如真的想父亲说的那样,离开家算了。
反正,他的志向,也不在定西侯这个爵位上。
殷子枫突然泪流满面,然后身子直挺挺跪下,两个膝盖着地,重重朝殷榷磕了三个响头。
“父亲,儿子实在是不想看到您再这样下去,儿子无能,不能改变您的决定,但是儿子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伤害我师父。若是将来您有什么事情,儿子豁出性命也一定会救您,只是,现在儿子没办法跟你继续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整日听您与他人一起合计如何算计我师父。”
殷子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