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摸了摸,拿出一个药瓶子,从里面拿出些药粉,“有些疼,你忍忍。”
云深细心将药粉洒在骆一笑伤口上,“这几日都别碰水了,换衣裳的时候小心别刮着伤口,免得再流血……”
云深婆婆妈妈事无巨细地交待着,让骆一笑都感觉到,刚才进门口跟殷夫人说话那个惜字如金的人,
和面前这个根本不是同一个。
“云深,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里我的店铺。”
“你那么多店铺,怎么今天偏偏到这里来了?”
“骆府快建成了,我想送你些东西做贺礼,但是我看新建的府邸与一般的不同,怕送的不合你心意,便叫人跟着你,看看你去采买哪些东西,好送你些差不多的。”
骆一笑明白了,原来是云深的人看到自己进了琉璃坊,回去告诉他了,他才来这里找她,结果刚好又遇上这样的事情。
骆一笑回头,却见骆亭山站在了殷夫人跟前,明显是一副想动手但是又看对方是个女人,不好动手,在那儿纠结。
“亭山少将军……你是不会打女人的对吧?”刚才还趾高气昂的殷夫人,现在整个人扶着门框瘫软在地上,一脸惧怕地看着面前的骆亭山。
而骆亭山正举着他的拳头,满脸满心的纠结。
“四哥,咱们回家吧。”骆一笑将骆亭山叫了回来。
在两人走之前,云深将骆一笑叫住,“笑笑,除了这些,你还需要什么?”他的眼神落在了菱角手里的那些东西上面。
骆一笑贼贼地看着云深笑着,“我需要的东西可还多着呢,不过你也知道,骆府什么东西都被烧了,重新修建宅邸也将之前从火场里救出来的那些金银花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在你这儿拿的东西,可以按揭吗?”
云深一脸狐疑地看着骆一笑,“按揭是何物?”
骆一笑扶额,跟古人打交道还真是累。
“就是我在你这儿拿了东西,然后每个月还一部分货款给你,然后再给你些利息,直到所有的货款付清。这样,我能用到我需要的东西,你也能收到一些利息。”骆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但是,这些话却将云深逗笑了。
“需要什么尽管拿便是了,你我之间,不需言钱财之事。”
当初骆一笑去庆安县的时候,云深甚至将家主令牌都给了骆一笑。那令牌代表的是云家所拥有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可以尽数交
给她的,她现在却在他面前提什么按揭,看来是真的不懂云深的心意。
这让云深有些失落,但是他却隐藏得很好。
“这可不行,亲兄弟,明算账。”骆一笑说道。
云深微笑着,“那好,不过,这个东西你收着,以后你那个什么按揭,拿这个到钱庄去交给账上便可以了。”
然后,云深对福伯说了句什么,后者面上无甚表情,从腰间拿出一枚印章给了骆一笑。
骆一笑不疑有他,将东西收下,但是骆亭山的面上却明显闪过一丝狐疑。
“好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我要回家了,不过云深,别忘了找那位夫人赔你这儿的损失,刚才这儿这么多人都听打的,她说过今天砸坏的东西都她来赔。”
“哈哈……妹妹,你太狡猾了。”骆亭山大笑着说出这句话。
却被骆一笑剜了一个白眼,这个家伙跟二伯父一样,夸人都是这么夸的吗?
骆一笑向云深告辞,然后骆亭山带着自己的人一起离开。
而琉璃坊里,事情还没有结束。
“云少主。”殷夫人对云深的称呼都已经变了。
骆亭山离开之后,殷夫人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她刚进琉璃坊时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云深没有说话。
“今天这里的东西我全部都照价赔偿。但是,今天你如此偏袒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