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循着袅袅箫音,穿过篁竹,踏过小潭,行走大概数千步,忽逢桃花林。桃林奇异,冬日盛开,两人没有过多停留,拍一下照便离去。
循着风里的箫音,越过桃林,通过山口,眼前豁然开朗。
清风徐徐,叶知秋的发丝飘扬,两人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景色。
远处云雾缭绕,千层雾霭,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
好一处桃花源,好一处绝色。
谢安夏,叶知秋对视一眼,总算找到了,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风流雅士汇集于此,青衫,白袍,儒服,道士,佛门,老,少,男,女,应有尽有。
众人引清流以为流觞曲水。
丝竹管弦,一觞一咏,畅叙幽情。
众人言道书,辩佛经,谈礼法,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畅聊天下。
席上,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谢安夏和叶知秋这两个不速之客的突然闯入,令得众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叶知秋掏出数据球联络起社长,谢安夏则尴尬的望着众人,脚指头尬得能在原地抠出一套三室一厅。
人群中有一黄衫女子站了起来,招呼两人过去。
走近后乍一看,女子一袭玄色长裙配黄色绸衫,衣袂飘飘,两袖翩翩,一根青白玉簪盘起满头青丝,不施粉黛,仍端庄秀丽,一眼万年。
“好美。”
谢安夏喃喃自语。
细看之下,眉如小月,眼似双星,玉面像白碧,朱唇一点红。
女子美得仿佛满足尘世间一切对于美的幻想。
“知秋妹妹,来,这边坐。”女子声音清脆,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你好,你是谢安夏吧,安得广夏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很有诗意的名字。我是文学社现任社长萧安华,叫我安华就好,欢迎加入文学社。”
注意到后面跟着的谢安夏,萧安华面带微笑,伸出纤纤细手。
谢安夏看呆了,眼里惊艳一闪而过,这世间怎会有如此雅丽的女子,胜过人间一切绝色。
如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叶知秋用力推了谢安夏一下,“学姐可真美,你看安夏都愣住了。”
真的绝,谢安夏这好色的毛病从来没变过,都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可他不一样,有空就色,早晚有一天得死在女人身上。
谢安夏回过神,尴尬一笑,伸手和萧安华握了一下,不敢太过放肆,握了握指尖就松开。
谢安夏如此紧张的样子惹得萧安华掩嘴轻笑。
“学姐,现在就开始迎新啦。”
叶知秋凑上去套近乎,生怕谢安夏继续闹笑话。
“还没呢,差不多要到下午才开始,只不过大家刚好聚到一起,此情此景怎能不吟诗作曲一番。”萧安华回道。
初冬的天气确实很凉爽,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难得的好天气,就是谢安夏这种不通音律的也想高歌一曲。
“哈哈,有新人来了,先作诗一首,作不出来就喝了这杯酒。”
不知不觉,众人停了下来。说话的是一位身材略高,脸上带着和煦笑容的青年,身前摆着七八个酒壶,看起来醉醺醺的。
一旁的众人听到这话也跟着起哄,“来一首,来一首。”
谢安夏闻言站了起来,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豪气千云,“我作不出来诗,这杯是我的,我先干为敬。”
接着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这杯是替我朋友喝的,干。”
待到谢安夏坐下后脸色已经有些许发红,轻轻靠着叶知秋,嗅着发间传来的清香,更加醉人。
静静的观着场上觥筹交错,起坐喧哗,在内心为自己的小聪明暗暗自得。
装作不胜酒力的,这下没人来找他了。
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