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道:“对,在你想起来你是谁之前,你都是铁柱。”
“我们是真心把你当小辈的。”
柳翟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两老的意思,想一想他在这家养伤的这几日,老两口对他是真好。
他
是失忆,不是傻子。
“如果您二位不嫌弃,我认您二位为义父义母吧。”柳翟撩袍子跪下给二老磕头。
老夫妻想要个儿子,他想有个暂时的安身之所,认亲是将双方的关系栓实在的一种最为便捷的法子。
见柳翟这般,老夫妻顿时就热泪盈眶,接连道好,老太太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去把柳翟搀扶起来,扶着他去炕上躺着:“你的腿脚还没好利索,赶紧歇着。”
“谢谢娘!”柳翟听话地上炕,一声‘娘’把老太太的心肝儿都喊颤了。
柳翟把自己身上的碎银子递给老太太:“娘,咱们既然是一家人,这钱就给你收着,家里的皮子和猎物也别卖了,皮子留着您二老一人做一身儿大皮袄,猎物咱们自己吃。
要是粮食不够,就去村里买一点儿。
爹也莫要再去镇上,天寒地冻的路又远……”
“你们也别担心银子花光了就没有,回头我的脚好了,天气好起来我就进山采药,回头制作成药丸卖也好,或是直接把药卖进药铺也好,都是一门进项。
再有,我还能抄书卖。
也会制墨。
总之有的是法子挣钱,不愁的!”
“不成不成,银子你自己个儿收着,我还没老得动不了,养得起你们!”老猎户急得满脸通红,他是想认儿子,但不是贪铁
柱的钱!
他怕被柳翟误会,推拒得十分坚决。
老太太也是,连连摇头。
柳翟黯然道:“爹娘不要我的钱,是没把我当儿子?还是说怕我是个逃犯,钱来得不干净?
我虽然不知道自己为啥是逃犯,但我知道,我的钱一定是干净的……”
老头儿老太太哪儿受得了他这般,他们嘴笨不会说好话,只能听柳翟的,拿了他的银子,柳翟这才重新有了笑模样。
晚上躺在炕上睡觉的时候,瞪着眼睛盯着低矮的房顶,双手放在胸口,总觉得胸口空荡荡的。
他到底忘了什么呢?
山林里。
有珍珍在,顾遇和小白的伤恢复得特别快。
不过珍珍为了保险起见,愣是让顾遇歇满了半个月,确保他身上的骨头长好了才同意下山。
上山的时候东西带得少,下山的时候东西就带得多了,光是皮子就好多张。
好在他们仨儿都挺能扛的,全部带走倒不是问题。
“外围的山上有猎户居住,咱们到了外围就挨个儿找一找,看会不会有人救了柳翟!”顾遇对身侧的小姑娘道。
珍珍点头:“好!”
反正有小白在,哪儿有猎户人家它很快就能找到。
等到了外围,珍珍跟顾遇便暂时扎营,放小白去外围的几座山头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