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取针,接着就用针把皇帝的手指脚趾尖儿全扎破,请太医
们帮忙往外挤血。
刚挤出来的血是黑色的,大约每个手指头挤出一酒杯黑血之后,血的颜色就开始逐渐变得鲜红起来。
太医们见状就松了口气。
毒血排出来了,接下来的治疗就容易多了。
当然,这种容易只是相对的。
江院正对真真道:“小袁大夫这套针法是逼毒的吧?”
真真点点头:“逼毒,同时护着心肺。”
江院正红着一张老脸对真真道:“老夫想跟小袁大夫交换针法,不知小袁大夫愿不愿意。”
诸位太医一听心说还有这种操作?
他们连忙搜肠刮肚地想自家有没有什么绝学能配得上跟真真换。
然而他们正想着呢,就听真真道:“您是想学这套针法吗?”
所有太医都齐刷刷地点头。
扎针可不止只记住穴位和顺序就行了,还有针扎下去的深度,以及时间控制等等。
再说了,这套针法十分复杂,真真的手法很快,看得他们眼花缭乱,根本就来不及记住。
“那你们找个中毒很深的人,我来教你们针法。”
真真都没提要不要交换,十分爽快地就答应了。
可她心里有小算盘呢,当着太子的面儿,她越大方,这帮老家伙就越不好意思占她的便
宜。
好比谈价钱只需要花十两银子买的东西,一旦谈上了感情,对方怕是不给一百两都不好意思把钱袋子拿出来。
这都是小哥哥教她的道理。
果然,太医们十分震惊,一个个地不敢置信地看向珍珍:“小袁大夫愿意把针法教我们所有人?”
珍珍点头:“是啊,你们想学我就教啊!”
江院正劝道:“这可是件大事,小袁大夫要不要先问问家中长辈?”
珍珍摇头:“不用,我爹说了,我做任何事儿都不用问他的意见!
我可以自己拿主意。”
“我看大家对《毒经》很感兴趣,回头你们去我家,我把《毒经》借给你们抄。”
“我觉得不管什么行业,想要长远发展就不能敝帚自珍,这样容易断了传承不说,还不利于行业发展。”
“如果有一天,医术也能像普通学问一样,到处都能学,那世间会少多少庸医?又能有多少原本不用死的病人被救回来?
而且,一门学问钻研的人多了,就会越来越好。
好比我们现在觉得很难治疗的伤寒,说不定研究的人多了,过个百八十年,或者是两三百年,伤寒就会变成普通的病症,大家去医馆买点药丸就能治好,而不会像现在这般,很容易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