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知府在见到双目赤红的朱校尉吓了一跳。
等听他说‘顾大人’等人全部都被海寇抓走了,罗知府整个人都不好了。
腿一软,就往下滑。
好在跟在他身边的人眼明手快搀扶住了他,不然他就得出丑。
“朱校尉,这可不兴骗人。”罗知府抖着唇道。
朱校尉急道:“这么大的事儿末将怎么敢瞎说,罗大人还是赶紧去总督府,请总督大人派兵去救顾大人吧!”
罗知府闻言连忙往外走,朱校尉跟上。
两人匆匆来到总督府,曹汾惊奇:“怎么这两人一起来了?”
下人躬身禀报:“总督大人,这两人行色匆匆,面色焦急,那罗大人更是连靴子都跑掉了一只……”
曹汾闻言眉头紧锁,看来是大事儿,请到花厅去,本官这就过去。”
连鞋都跑掉了,难道是海寇进了府城?
不可能,海寇不可能这么不懂事儿。
曹汾来到花厅,罗知府窜上去一把抓住曹汾的袖子,把曹汾吓一跳。
“罗大人,有话好好说,先松开!”曹汾身边的人连忙劝道。
罗知府根本就不搭理他,只对着曹汾焦急地道:“曹大人不好了,昨晚顾大人家开夜宴,谁知海寇上岸,将顾大人以及一
干宾客全部劫掳走了!”
“罗大人,您赶紧想想办法吧!”
“若这事儿传到京城去,以袁大人那护犊子的性子,定然是要在陛下耳边吹风的!”
“您不在京城不知道,这个袁大人很邪门儿,谁碰着谁倒霉!”
“偏生陛下极其宠信他!”
“曹大人……”
曹汾:……
“罗大人坐下说话,你这样子拦着本官,本官能干啥事儿?”
罗知府这才松手,乖乖站到一旁, 曹汾落座之后,他才坐下。
曹汾将目光落到朱旭身上。
朱旭抱拳:“校尉朱旭,见过曹大人!”
曹汾盯着他打量了片刻,就毫不客气地问:“朱将军的三百精兵,上次可是将上千海寇打得落花流水,听闻县衙门口高高垒起了两座京观,怎滴这次竟然让海寇将你们县令大人和一干宾客全劫走了?”
朱旭捏紧了拳头,他愤然道:“县衙里有海寇的奸细!”
“昨日顾大人高兴,让本官安排了二十人守卫,其他人全部赴宴……结果酒过三巡海寇就冲进来了,末将等人想提刀御敌,结果刚起身就头晕目眩,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末将等人醒来,县衙已经一片狼藉,大人和宾客们不见了,就
连县衙里的桌椅板凳,所有家具全都不见了!”
曹汾闻言抽了抽嘴角,他还是不相信朱旭说的话,海寇上岸抢东西不假,但是连桌椅板凳都不放过的就没有。
这时,朱旭掏出一封带血的信双手捧给曹汾。
“曹大人,这帮海寇太嚣张了,还请您立刻派兵去剿灭!”
“曹大人,罗大人说得很实在,若是顾大人真被海寇给杀了,这件事如果传到京城去,袁大人定然要去陛下身边吹风的,到时候……您末将不敢揣测,但末将跟罗大人丢官是小事,就怕连累在京城的父老妻小!”
“袁大人那个人,心眼儿小,手段又毒……”
说到这里,朱旭竟然红了眼眶。他是故意这般说的,表明家小在京城,他不可能故意玩忽职守,更不可能跟海寇勾结。
果然,他这般说又摆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曹汾就信了他八分。毕竟海寇在岸上有眼线,往县衙塞个人,往酒水里下点儿蒙汗药还是能做到的。
在曹汾眼中,能让一个见惯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