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易的呢?
“你放心吧,阿姨,我不会随便就能打倒。”江景墨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安慰他人,即使他知道这不奏效。
但是思考了一下,也就算了吧,既然他的母亲如此的嫌弃他现在的生活,那他就任由蓝澜离开吧。他的生活还是要继续。
……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佟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过来的,她只明白一件事,她的内心里对江景墨充满了深深的愧疚。
“小婉,你怎么了?”陆嘉行俯下身子微微喘气地问道。
陆嘉行看到佟婉的定位发生变化,打电话也不接,便按照地图疾速地赶过来,结果看到佟婉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公园的台阶,脚下多了好多啤酒罐,好长时间都没有抬头。
陆嘉行也不勉强,直接在她的身旁坐下。
“嘉行,我好像真的做错了。”过了许久佟婉才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陆嘉行。
“申凯告诉你真相了吗?”陆嘉行小心翼翼地问道。
佟婉失落地低着头。
“他说凶手的确是安染,而不是江景墨,安染当初嫁祸给江景墨,目的就是等我回来找江景墨报仇,让他身败名裂。她真的得逞了,我连江景墨现在在哪里我都不
知道,他要怎么办啊……”
佟婉说到一半失声痛哭。陆嘉行从没见过她哭成这个样子,一时间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样做。
他越是安慰她,佟婉哭的越凶,到最后陆嘉行索性不安慰了,直接坐在她身边,她需要纸巾的时候就递给她,她哭累了就给她一个肩膀靠着,两个人就这样无言地相互依偎着,直到周围的灯光逐渐暗下去,路上行人也逐渐稀少。
“嘉行,”佟婉带着浓重的鼻音喊他,“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坏,不讲道理?我一点都没有调查,就认定江景墨就是凶手。最后还害得他一无所有。”
佟婉轻声说完,眼角的泪滑落在脸庞,掉落在手上。
陆嘉行扭头抬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
“遵循你内心的呼唤,相信自己,别人的看法和评价只是参考不是决定因素,学会独立生活,有自己思考的空间,自责要短暂,但要长久铭记。”陆嘉行循循善诱。
“自责要短暂,但要长久铭记……”佟婉复述这句话。“这是什么意思啊?”
“如果你真的觉得很抱歉的话,那就用尽全力把属于他的一切还给他吧,该怎么样做,就怎么样做。”陆嘉行凝视着传来微弱灯光的湖面云淡风轻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