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彷徨，畏缩的样子，很不像他，“喂，你要说便说，怎么像个缩头乌龟了。”
程晋聚焦了片刻眼神，“如果，我们都是假的，不存在的人，会怎么样？”说完，他嘴唇甚至哆嗦了下。
乍一听这句话，还觉得无聊，但知道这事前因后果，这句话就不是无稽之谈了。
我皱皱眉，想着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便没回答。
因为，他们确实不是真实的人，是书里的角色，我觉得说出来会很伤人，且程晋一定会相信。
“我在想，是不是我做什么，都不会改变结局，假设我现在要跳车，会怎么样？”程晋望着窗外，自言自语。
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我听到了。
我感觉脊背发凉，赶紧把他面前的车窗上了锁，严肃的告诫他，“你小子别发疯！你转过来，程晋。”
见他不动，我用力扯过他的胳膊，“不管你是谁，都是我慕瑶的好朋友。你有家人有朋友，有现在美好的生活，这就够了。千万别钻牛角尖，更加别去做什么傻事。”
程晋听到我的关切，有些动容，终于从魔障的状态里抽离出来，但到底心结打开没，不得而知。
他宽慰一般拍了拍我手臂，“谢谢，回去后，有空我们再聊聊这，我现在休息会。”说着便闭上眼。
“哎呀，慕瑶，看来你和程副部挺熟。”突然听见李倩的声音，她已经走到我右边过道上，脸上露出一副夸张的打趣表情，她身后站着林远正看着我和程晋。
我知道这种时候越描越黑，便没有反驳什么，只是随意问道，“有事吗？”
林远看了看我，便从手里的提袋中拿出了几个橘子递过来，白皙的手掌在暖橙色衬托下，显得更加一尘不染，“老夏他们在门口买了些新鲜水果，给大伙分着吃点。”
然后关切的望着程晋问我，“程晋他好些了吗？”
“他说是头不舒服，这会就在车上眯一下，回去了就去校医院看看。”我拿过橙子，对林远微笑道谢。
李倩见我们全程不搭理她，程晋又是一副闭眼睡觉了样子，脸上的笑快撑不下去。
见我开始剥桔子，便又偷笑着说，“你帮程晋多剥几个吧，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他了！”说完还故意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这表情没挂上几秒，便被惊诧代替，我在她的目光下，开始自顾吃起橘子，“他一傻大个，有手有脚，我干嘛给他剥？”我将剩下的2个橘子扔到程晋手边，侧头对李倩笑了笑。
李倩心里估计不知怎么埋汰我呢，皮笑肉不笑的对我说，“也是，那你们休息。”便要转身拉走林远。
林远满眼含笑看着我，用手指了指自己嘴角，“休息下吧，上午也累了。”
一看见他笑得眼里仿佛星河流淌，我就愣神。等他们走了，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刚才指了指嘴角。
嘴角？我赶紧摸了摸自己嘴旁边，果然有点残余橘子汁。
我……
回到训练中心后，大家纷纷涌向餐厅吃饭，且速度很快，毕竟一早上折腾到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
狼吞虎咽后，再散着步回宿舍楼睡一觉，整理整理东西，明天一早便回学校了。
我和陆婉婷手挽手，哼着小曲往寝室走着，她突然笑眯眯看着我道，“瑶瑶，我觉得你越来越厉害了。”
我故意哼了哼，“怎么，以前我很弱吗？”
陆婉婷笑了笑，“也不是。刚才看你义无反顾的咬牙上去攀岩，明明心里怕得要死，脸上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着她又望着我，语气温柔，“看着你在上面边学边努力想办法的样子，我好像重新认识了你一遍。以前，你就大大咧咧没有一点城府，也不会去尝试些别的东西，总是傻乎乎的跟着林远到处跑，只会拿着灯牌在台下加油，却不敢上前主动和他说话。”
我有点心虚，“哎，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