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遭,姚承恩说话做事变得越发谨慎。
……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
姚宇辰有些烦躁的看着手中的折子,随即一把将其扔了出去:
“混账!朕正当壮年,眼下这群人竟威逼朕立储,是何居心!”
一旁已正式成为皇帝贴身大太监的陈柱看着被扔到地上的奏折,微垂眼中划过一抹嘲讽。
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捡起那明黄色的折子,轻轻擦了擦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他方重新将折子放在了龙案桌边,轻声道:
“陛下,莫要被这群乱臣贼子气着了,若是气坏了可就如他们的意了。”
姚宇辰听此,目光落在身边太监面容秀美的脸上:
“哦?小柱子何出此言啊?”
陈柱弓着身,一副谦卑的神态:
“陛下,奴才没读过什么书,也不明白什么大道理,但却深知这天下是陛下的,陛下自有考量,若是他们惹得陛下不高兴,定是他们的错!”
姚宇辰听此,嘴角翘起,但却一脸怒容:
“大胆!”
陈柱则是立刻跪在了地上:
“奴才知罪。”
看着下方身穿深蓝色太监服的陈柱,姚宇辰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哦?你何罪之有?”
陈柱五体投地趴跪在地上,恭敬的开口:
“奴才惹陛下生气,便是奴才最大的罪过。”
姚宇辰听此,眼中满是笑意,但嘴上却说道:
“既已知罪,那便起来吧。”
想了想又补充:
“罚俸半年引以为戒。”
陈柱再次恭敬应是。
两个时辰后,姚宇辰将全部奏折批完,正在享受着陈柱按摩的时候,一个小太监从外面跑了进来:
“陛下,南阳王派人送了一批节礼,不知陛下可要一观?”
南阳王为藩王,时不时会送礼物过来,送礼原因也是五花八门,不过对于下属藩王的知趣,姚宇辰很是满意。
“这次有什么新鲜玩意?”
姚宇辰眯着眸子,享受着陈柱的按摩,随口问道。
小太监并未犹豫,流利的回答:
“除了一株六尺的红玉珊瑚,和以往一般无二。”
珊瑚,姚宇辰库房中放了不少,自然也并不稀罕,便说道:
“小柱子今日手艺不错,赏你了。”
陈柱听此,急忙跪在地上行礼道:
“奴才谢主隆恩。”
感受着身上已没了酸痛,姚宇辰站起身,吩咐道:
“这也有段时间没有去看看皇后了,今日便去中宫坐坐吧。”
陈柱听此,立刻起身,跟着姚宇辰离开。
……
晚上陈柱看着面前鲜红的约有六尺高的珊瑚,眼中划过一抹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