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吕文华杀人的证据，且这么多年过去，那套房子早就卖出去并且重新粉刷装修，事情更是无从查起。
可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老人的哭泣声，王宁怎么也没办法将实情告诉对方。
他也是个父亲，有个正在上大学的女儿，若是他的女儿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他可能早就将那男人给杀了。
可他不能，他作为一个警察，一个公职人员，依法办事，依据证据抓人，不能知法犯法。
上次询问灵柯的女警官于青从房间走出，眼眶微微泛红，看到一脸颓然的王宁道：
“队长，我们真的不能直接起诉吕文华杀人吗？”
王宁叹了口气：
“没有直接证据。”
于青对此也知晓，愤恨的锤了下桌子，突然想到什么，便问道：
“对了，上次耿红霞女士的案子还没结案，我们能不能……”
王宁眉眼低垂，手指轻轻敲打在笔记本上，淡淡开口：
“这不能作为直接证据。”
于青急忙开口道：
“但有可能会多判几年！”
王宁点点头，没再多言。
虽对于这个结果两人都不太满意，但法律就是这样，“谁主张、谁举证”，这其实是为了防止冤假错案的出现，但有时候又会显得不公平。
其实若是当年刘芷兰死后，大家对她的死亡有所怀疑，警方估计也能查出是吕文华的行动导致了刘芷兰的自杀，对方需要承担刑事责任。
但当时大家对于家暴的认知不足，法律意识淡薄，最后导致吕文华逍遥法外了这么多年，甚至还出现了另一个受害者。
灵柯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还有些疑惑，然听清楚王宁的话后，便也直言道：
“我不会放弃追究吕文华刑事责任的权利，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察觉到灵柯话中有话，加上之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王宁沉默片刻开口道：
“刘芷兰的日记是你找到的。”
灵柯没有否认，而是淡淡开口：
“王警官，您还有别的事情吗？”
王宁知道这件事并不简单，但灵柯所有行为都没有超出法律的界限，加上确实对刘芷兰的遭遇感到心疼和悲伤，便只是说道：
“耿女士，很感谢你能够坚持追究，但我还是希望您遵守国家法律，不要知法犯法。”
灵柯眉头微微上挑，随后淡然开口：
“我知道。”
接着爽快的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