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姜永富口中发出惨叫,膝盖直挺挺的磕在青砖地面,疼死他了。
而且他双掌在青砖地面上滑了一下,掌心被粗粝的青砖磨出血了!
“我的儿!”
钱婆子跟在他身后,见状被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立马心急火燎的冲上去要拉他。
但是,宁家这门槛实在是高,她冲的太急,脚没能抬过门槛,于是她也直挺挺的被门槛给绊倒了。
又是哎哟一声惨叫,她和姜永福一样,直接扑在了地上,不仅膝盖生疼,掌心也磨破了皮。
姜茶瞧着这一幕,脸蛋上的笑意扩大,随后环在胸前的双臂垂了下来。
藏在她掌心的小阵盘,也被她无声无息的收入空间之内。
姜茶这个人呢,是真的受不得气,她自幼跟着她师父修仙,她师父虽无天眼,但能算卦能看风水,擅医术能治疑难杂症,因此甭管是有钱的还是有权的,在她师父跟前都客客气气。
她借助她师父的威望,也自幼受人巴结尊敬,从没受过气。
后来她师父去世,她独自一人撑着丹心派,靠着天眼以及聚灵阵养出来的草药,她混的虽不如她师父好,但也维持着她师父留下来的人脉,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有
权的,依旧对她客客气气。
所以,她上辈子时是别说是受气了,就是重话都没听过几句,因此刚穿越时听见宁五郎这颗村草骂贱人,她以为是骂她,爪子快过脑子,立马就将这颗村草的额头砸出了大包。
如今她沦落成了小农女,身份一落千丈,但收拾姜永富钱婆子这对母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母子俩嘴巴脏的跟吃了大粪似的,一张口不是小婊子就是娼妇,她可受不得这种气,她这个人有什么仇怨,都是当场就报了。
此时瞧着姜永富和钱婆子两人惨兮兮的模样,她心情好了许多,立马看向了宁五郎,一脸担忧,“哎呀,五郎哥,这两人可别讹上你家的门槛。”
“想讹的话,他们俩可以试试。”
宁五郎冷漠的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两人,然后垂眸继续磨手中的镰刀。
而此时的姜永富和钱婆子,俩人的确已经开始咒骂宁家的门槛了。
姜永富举着流血的双手,气急败坏的大骂,“村长,你家修这么高的门槛干什么?充什么大户人家?!说到底不也是乡下的土包子?”
“就是就是,乡下谁家的门槛这么高?”
钱婆子接话,她疼的根本不敢用掌心撑地,她
只能用手背摁着地面,小心翼翼的起身。
而且她膝盖也钻心的疼,八成也磕的破皮流血了。
可怜她这一把老骨头,今天真是遭罪!
宁敬吸着手中的旱烟,漫不经心的瞥了眼俩人,“自己走路不长眼,哪儿来的大脸怪我家门槛高?就你们母子俩满嘴喷粪的德行,活该。”
“可不是嘛,脸真是比磨盘都大,怎么着?宁家自己修门槛还得考虑你们能不能迈过去的问题?”
姜茶笑眯眯的开口。
“小婊子,你……嗷!”
姜永富闻言气急,抬手撑着地面就想站起身去揍姜茶,结果流血的掌心一挨着青砖地面,钻心的疼痛立马令他口中发出惨叫。
“对着我吼什么?真惹怒了我,我可是要拿着欠条讨债了。”
姜茶挥了挥手中的欠条,眉梢微挑,挑衅意味满满。
姜永富“……”
气死他了!
他姜永富凭着壮实的体格,不说这十里八村的,就是县城的百姓也都给他三分薄面,可今天他被一个小婊子和一个小村长给欺负的成了笑话了!
他多少年没受过今天这种气了?
小婊子,休要猖狂!
等他摸清楚了《大楚律典》中的具体条例,他一定要把今天受的气加倍
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