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没和我回来。”
这一刻,庄景瑞已确定她是出事了:“我们见面详谈。”
他几乎是抖着手挂了电话,然后靠着桌子喘气,他或许早该料到的,他们在国外待了那么久,甚至期间把苏父也接了过去,怕是那个时候宋瑾就已出了事,是他忽略了许多细节。
现在的他和多年之前一样,都在之后才知晓她出事,连最后一面也没见过。
庄景瑞快速拿了车钥匙出门,直奔约定地点。
他早早地到了,坐在桌前等陆南城,偏偏过了时间他还没出现,他渐渐地开始焦急。
陆南城其实也到了,只是坐在车里没下来,他不知该如何解释,现在的宋瑾只是一个活死人,躺在宋博士的实验室里,等待着复苏。
苏父无法匹配,肾源更是毫无消息,即便有了肾源,成功唤醒之后以及之后的手术都是问题,一道道的困难险阻摆放在眼前,不得不去考虑、担忧。
所以他才会不知如何同庄景瑞解释,那个男人对宋瑾的心不比自己少。
陆南城在车里点了根烟,等一根烟结束之后才推开车门下车,脚步缓缓地进了店里。
庄景瑞正要给他电话,恰
好看见人来了,立马止住手里的动作。
他看着远远走来的男人,明显能看出消瘦,甚至可以说是瘦了很多,衣服松松垮垮套在身边,脸色也几分差,从眼里看出分忧郁,这哪是曾经意气风大的陆南城。
他走近桌子直接拉开椅子坐下,看着对面的庄景瑞,而庄景瑞也正在看着他,他脸上的消瘦,清清楚楚的写着痛苦与折磨,想必这段时间他经历了很多。
“宋瑾呢?”
提起她,陆南城得神色暗了暗:“她在国外,这次没和我回来。”
“她还好好地吗?”
庄景瑞问出这句话,声音几乎是颤抖的,他太害怕听到她不好的消息,紧张的整个人身体都弓着。
陆南城把他的样子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低垂着头:“她现在算是好好的吧,至少比之前好一些。”
“陆南城,她到底怎么了?”
“肾衰竭,快速衰竭,等不到合适的肾源就要死掉。”
这个答案,几乎击垮了庄景瑞,脸色蓦地变化,连身子都在颤抖,话音更是,抖的不像样。
“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发生的很忽然,来的更是毫无预兆。”
若是正常人的肾衰
竭会有一个过程,可宋瑾丝毫没有,从发生到最后,有一个月吗?
这段日子里,他每天都在煎熬,也在和时间作斗争。
“现在她宋博士的研究室里,也许会再次获得新生。”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他们都不会在看见鲜活的她。
“现在的我也走上了你之前的老路。”
庄景瑞脸色完全衰败,这样的结果,几乎击碎他的心,不管如何宋瑾都是以沐,是他热烈的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即便两人不在一起,也希望她好好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变成了活死人。
“你接下来打算怎办?”
“和你当初一样,等她。”
“我等了二十多年,陆南城。”
“我会一直等下去。”
他的话语很轻,可却直击人心,甚至会让人落泪。
庄景瑞强忍着,扭头看着窗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南城见他沉默着,也看向窗外:“我至少比你好,还知道她在哪里,那时的你不过是在坚持一个奢望。”
那时的苏以沐,所有人都知道死了二十多年,只有他在坚持着。
和他对比,他发现自己是幸运的,他甚至可以在思念难耐时飞过去看看她,和她
说说话,即便她并听不见。
“我现在很想念她,非常想念,当初你是怎么熬下来。”
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