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见状,却都暗叫不妙,急忙又四面合围上去,这个呼喊、哪个搀扶的,却果不其然没有得到宝玉半点回应。 毕竟经历的多了,袭人虽慌不乱,一面指挥着众人将宝玉抬进屋里,一面急命麝月碧痕去禀给老爷太太知晓。 却说麝月得了差遣,正急吼吼往清堂茅舍赶,不想半路上正与彩云撞了个对面。 “太太可在家……” “二爷可在家……”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因麝月到底是心急如焚,很快又道:“好叫姐姐知道,方才也不知什么丧尽天良的歹人,竟用箱子装着一条被虐杀的黑狗,当成礼物送了进来,二爷一时不察被吓的犯了癔症!” “竟有此事?!” 彩云闻言也是吃惊不小,顾不得自己的差事,忙引着麝月往回走。 到了清堂茅舍,恰逢彩霞端着茶壶出来续杯,见她二人慌里慌张的样子,不由蹙眉道:“怎么,宝玉不肯来?你难道没告诉他,是舅太太来了?” “不是这么一回事!” 彩云也没空跟她多解释,直接领着麝月进到了堂屋里。 进门就见正当中的主位旁,还有个清瘦的贵妇人正与王夫人并肩而坐。 麝月认出那贵妇人正是王子腾王太尉的妻子,忙跟着彩云一起见礼。 王夫人探头往外面张望了几眼,见确实没有儿子的踪影,不由奇道:“怎么只有麝月来了?” “太太,出事了!” 麝月忙屈膝跪倒,将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王夫人大惊失色,冲嫂子告一声罪,便要去怡红院里探视宝玉。 “我与你同去、同去。” 王子腾之妻也忙跟着站起来,摆出副关心无比的架势。 等她二人赶到怡红院的时候,住处较近的李纨、探春早已经到了,正围在宝玉床前连声呼唤,却不闻宝玉回应半句。 “我的儿!” 王夫人抢上前仔细观瞧,却见贾宝玉仰躺在床上,两眼圆睁嘴巴大张,依旧维持着目瞪狗呆的样子。 “我的儿,我苦命的儿啊!” 王夫人不由扑到他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李纨、探春见状急忙解劝,连王子腾之妻也在一旁开解,好容易王夫人才控制住情绪,恰又赶上大夫被请了来,于是三人便汇同刚刚赶到的惜春、王熙凤,将她劝到了外间等候。 王夫人在外间落座后,稳了稳心神,忽然一巴掌重重拍在了茶几上,怒道:“这是什么人做的?!什么人敢如此大胆?!”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袭人战战兢兢出来答道:“我方才也曾让人追查,但送箱子来的都是生面孔,且早就已经走的无影无踪……” “哼~!” 王夫人咬牙切齿:“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 正说着呢,贾政也闻讯赶了来,进门便追问贾宝玉的状况,待听说里面正在问诊,又冲王子腾之妻苦笑道:“让嫂夫人见笑了,这孩子全无半点乃祖遗风,竟被一具犬尸吓的如此。” 王夫人立刻抢白:“又不只是他一个吓到了,袭人、麝月……还有许多丫鬟也都被吓到了!” 这倒不假,但被吓丢了魂儿的却只宝玉一个。 因有王子腾之妻在场,贾政不想与她争执,便岔开话题问起了那死狗的来历。 等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