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楼阁,池塘曲桥,花团锦簇,奢华程度简直让张邵大开眼界,只是有些景象让他纳闷起来,一边走,张邵的嘴巴就忍不住问道“这位小娘?”
小丫头顿了顿,笑道“文信君叫我小丫头既可。”
张邵点点头,和善道“小丫头?我问你,这府邸到底有多大?”
小丫头皱眉道“这,您还真问倒我了,府邸最初的时候只有几亩地,后来是因为公子娶了寒阴公主,为了礼制所以拓宽。”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张小娘等主母,按照喜欢的样子开始改造府邸,现在估计有几十亩了吧。”
张邵的两撇小胡子不断的抖动着,这年头,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君上这属于能羡慕死人的那种。
自己家里也就几亩薄田,全家全靠这过活,可看看武安君这里,几亩地估计还没他家茅房大。
“对了,我刚刚走过的时候,看到很多家奴和婢女在花园和庭院里面,来回嘻嘻打闹,还坐在石桌上喝着茶饮,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路过的张邵,差点连眼睛都瞪了出来。
这样的场景如果放在廖国一些卿大夫的家里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在主人家,肆意妄为,那是会被家法伺候,严重者甚至会被直接杖毙。
小丫头笑道“这些人都是家中签了死契的奴仆,君上有言,他们已经没有家,如果能把府邸当成自己家来看待,那自然会打理的好好的。”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计,只要将自己的伙干好,接下来是赏花游玩,还是下棋喝茶,君上都不会管,甚至有人想读书认字,君上还会叫来夫子教导下人识文断字。”
“窝尼嘛”
张邵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了,看了看远处那五层高楼,不由伸出了大拇指。
“你牛逼,我佩服,自己的地盘都能玩出花来~~~!真不怕朝堂抨击嘛。”
想了想君上刚刚看自己的眼神,张邵觉得,这世界上好像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君上害怕的。
才刚刚来到偏院里面,一行壮汉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个个托盘。
“君上有命,文信君出使兴国,与夏国有功,特赐100金,丝绸五匹,绢五匹,骏马两匹,出门驾车。”
张邵赶紧拱手道“多谢君上!”
带着壮汉们来到偏院,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坐在踏步上,手中缝着一些东西。
另外有三个女子在旁边纺纱,可诡异的是,四人脑袋上都带着白布。
张邵不由内心一揪,抿了抿嘴角,有好几年没见过阿母,却连话都说不出口,好似喉咙里面有什么东西被卡住一般。
这时,老妪好像感觉到什么,抬头一看,满是褶子的脸上,僵硬了一下,悲呼道。
“我,我儿,你,你回来啦!”
张邵立马跪倒在地“阿母,孩儿不孝,没有侍奉在您身边。”
老妪踉跄的上前,一把搂住自己的儿子,内心如撕裂般痛苦,又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五味杂陈。
母子两人哭哭啼啼诉说的时候,旁边的三个女子,眼眶都红了起来。
“阿母,为何你们都佩戴白布?此乃武安君的府邸,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妪颜色婆娑,哽咽道“你的大兄,次兄没了。”
张邵顿时如遭雷击,怔在原地,猛然抬头不可置信道。
“不,这不可能,大兄,次兄身体极好,我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
这里的奴仆都很懂事,壮汉们将赏赐的东西规整的放置在踏步上后,微微一礼就随着小丫头出去了。
通过交谈,张邵终于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已经离家好几年。
本来日子过的好好的,大兄和次兄体格很好,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杨乾派人去接来的时候。
两个哥哥,就因为服徭役,死在修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