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声音清清淡淡：“陈豪。”
陈豪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来，
对面是嘈杂的背景音，“路，咱们公司已有的资产你知道有多少吗？天哪！我从来没想过有这一天！”
路清鸣淡淡的垂下眉眼，眉目之间一点情绪都没有泄露出来：“我知道了。”
他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手指尖，有些恍惚，忽然觉得多年时光从手指缝之间传过去，仿佛有了沉重的重量。
赔上数年青春在这件事上，真的值得吗？
会议室里的气氛已经剑拔弩张了起来。
杜天宇到底觉得自己比厉南琛这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人要多了些资历，也不能轻易在这么多合作人面前失去自己的姿态，努力压制着自己语气里的情绪跟厉南琛说道：“厉总裁，您也知道，我们这一行……”
但是无论他多么口若悬河，说的话来来回回几乎已经口干舌燥，在他委婉而沉痛的语气里，试图把房地产行业拉在自己门下的厉南琛几乎变成了一个没有人性、冷酷无情的男人，但是坐在对面的厉南琛无论如何脸色岿然不动，一杯咖啡喝了半天还是剩下半杯，听到这里他估计也已经感觉自己扮演负面角色扮演的差不多了，懒懒的开口：“你说完了吗？”
杜天宇眉头一皱，跟其他人对视了一眼。
厉南琛悠然说道：“我们谈判失败。你的意见，我不接受。”
杜天宇脸色一沉，“厉总裁，我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的话，就别怪我们不择手段。”
他在厉南琛饶有兴趣的眼神里示意旁边的人把文件拿出来，放在了厉南琛面前，接着说道：“我们房地产行业的所有公司在你进行房地产工作的时候，会抽出所有的人力和财力资源，此外……”
厉南琛平静的听着杜天宇新一轮的滔滔不绝，听的差不多了，手一抬，有些困惑的看着杜天宇，“杜先生，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杜天宇一愣，“什么意思？”
背后的徐新川有条不紊的接上：“我们跟除了瀚海地产的每一个公司签订了协议，他们跟我们已经达成了合作关系。”
杜天宇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下意识的看着自己右手边的领导人伙伴，可是那些人并不看他，站起来挨个和厉南琛握手，厉南琛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终于，杜天宇的脸涨红了，他低声吼了一声，“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临时反水？我们是有合同的！”
徐新川转向他，态度专业的解释：“所有的违约金都由我们厉家集团负责，不过，鉴于我们调查的您的公司状况，很显然您的公司很快应该就用不到这笔钱了。”
杜天宇脸色苍白，无力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