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时幼问。
孟川抬起头,两人跟阿坤打了声招呼,拉着手走了。
他喝了酒,车就丢在Chu,两人沿着梧桐路的方向散步。
昏黄的路灯把人影拉的纤长,深夜的街道上人并不多,五月的风也舒服的刚刚好,时幼突然发现,自己心里从未如此宁静过。
她一直忙着学习,忙着画画,忙着雕刻,忙着还债,忙着被迫的承担着。
有时候很庆幸自己坚持学了画画,幸运的遇到了老徐和老周,让她的谋生之路不算坎坷。
贷款即将还完时,她还年轻,还有不错的前途。
而孟川的生活是一直承担着各种恶意污蔑,甚至想送他进去,送他走的危机。
时幼晃着孟川的胳膊,“江湖海那么精明的生意人,也看不明白吗?”
“半信半疑吧,他这人自私自利一生,还有他本来就讨厌我,信不信的当时对他来说不重要,他帮我摆平了没让我进去,但任谣言疯涨。”
两个人走了不到半个小时,时幼怎么说都不愿意再走,她这种懒得多动一步的人,已经到了极限。
最后还是依着她打了辆车回小院。
等着总决赛的这几天,时幼虽然没什么自己的活了,但她似乎也一点没闲着。
隔天前房东一早便来教她养护金贵腊梅的知识,时幼眼睛都没睁开,拿着快有她胳膊长的剪刀,跟前房东大叔学修枝。
孟川在一楼房间换好衣服出来,今天大概有什么重要的行程,他一身西装笔挺,手里拿着根领带走到时幼面前递给她。
时幼一手剪刀一手领带,两样皆是“我不会。”
“我教你。”
一早上就要学这么多知识吗?她不想,皱着眉冲前房东大叔说:“要不你把它挖走吧。”
前房东一听这话高兴啊,笑的眼又只剩了一条缝,“真的可以吗?”
“不可以,川哥花了钱买的。它跟这院子也配,不想学请个人来照顾就行。”
他接过时幼手里的剪刀放在一边,拿起她的手眼神示意她手上的领带“这个得学。”
时幼被带回房间学打领带了。
前房东一个人在院子里修剪完了腊梅的枝,顺便浇了一院子花草的水,喂了鱼,换了过滤网,清了垃圾,还是没见两人出来。
他关上院门先走了。
心想这个时小姐,是不是太笨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