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允出机场就看到那两个人。
一人一副墨镜,单单站在那就分外惹眼。
孟川长腿交叠的靠着车门,指尖夹着根烟递给时幼,时幼凑上去抽了一口,两人一起吞云吐雾。
完全忽视周遭的视线。
林斯允这个社牛都有点不好意思打破他们这副大哥大姐的架势。
时幼先发现了定在远处的林斯允,她就背了一个包,两手插在兜里。
见她看她,才悠悠踱步过来。
林斯允视线在周围晃了一圈,“没有隐藏摄像头吧?拍什么大片呢。”
时幼的小脸被墨镜遮了一半,嘴角挂着笑意,“太晒了,林总走吧。”
孟川站直了正往驾驶位走,林斯允惊讶道:“就是这个车?”
“不然呢?”孟川费解,这不明显吗。
林斯允一个娱乐人,脑洞比较大,她啧啧两声,“我以为你们是为了营造氛围选的破车在摆poss。”
“川总,怎么回事啊,不说劳斯莱斯我就这破别克的待遇?”
老毛的破别克,是真破,透着十几岁年纪的陈旧感,连大灯的塑料都泛了黄,车漆更是东一块色差,西一块没补。
三个人站在这辆破车跟前,气质与之异常不和谐。
孟川扯嘴笑了声,“能跑就行。”
终于上了路,时幼陪着林斯允坐在后排。
“怎么这么突然啊?拉萨两天可玩不完。”
林斯允一身轻,看样子确实是临时的决定。
“也不是为了旅游来的,出来透两天气,不是你说的,在拉萨晒晒太阳就能内心平静。”
孟川从后视镜看了看后排的人,问道:“怎么?是需要平静的情绪吗?”
“那我提前跟你说个事啊。”
时幼打昨天开始,就觉得温立配不上林斯允。
林斯允是一个情绪外放像太阳的人,跟谁都能唠两句的好人缘。
温立那个闷葫芦,不把自己憋出病,就得把旁人憋出病。
最开始两个人在chu喝酒时时幼没发现他这么严重。
他话不多,但说的话干的事都是闷不吭声的坏劲。
闷骚劲。
自打被林斯允扑了后,这人就哪哪都不对劲了,好像身上压着一座山,时幼看着他都替他憋的慌。
她还在犹豫怎么跟林斯允说这事,孟川直接说道:“温立也在西川。”
林斯允没什么情绪的哦了一声。
后排安静了几秒后,林斯允突然就火了。
“干嘛!怕我吃了他啊。”
一股无名邪火烧了起来,她昨天转了三场,熬到凌晨五点天微微泛亮。
回家路上,司机绕错了路,林斯允看着指示牌上的机场二字。
懒洋洋的敲了敲前排驾驶位,“去机场。”
一周多前,时幼问过她,跟江温立一起来拉萨过五一。
她说算了,对这个人算了。
那是第三次,江温立在她的微信列表里,像立了个碑一样。
他们的对话还停留在两个月前玩选酒比赛时,江温立给她打的语音电话。
他的赌注倒是兑现了,他说要跟她们继续玩这个游戏却一直没机会。
林斯允有时候也纳闷,不谈床上的时候,最开始认识江温立时他也不这样啊,现在就跟躲着她似的。
时幼顺着林斯允的翘起的短发,“吃了又怎样,你要是不乐意看见他我跟你去途遇住。”
途遇跟他们在一条巷子,不过更里面一些,西川客满,孟川来前联系过途遇,还有两间空房。
“别啊,我让温立搬过去,你就住西川。”
孟川边说边拿手机给老毛打电话,生怕时幼被林斯允拐去途遇。
老毛没接电话,孟川又给黄毛打。
手机开着外放,黄毛的声音响起,“虎牙哥就在我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