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画面是火辣辣的湘菜，背景音却让某人心里跟被速冻了一样的冷冰冰。
孟川视线捕捉着江温立的表情，他还是那副面瘫样，看不出情绪。
“温立，我要是个女的，这世界上就算只剩你一个男的老子都不带正眼看的，净给自己憋出病来。”
江温立活动了一下，也往椅背上靠过去，自动切换成非工作模式。
“别恶心我了，晚上去陈岂那？”
孟川晃着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江湖海这会要是进来，估计得一起骂。
他哼笑一声，“怎么？两个人轮番买醉？那你最好多喝点，我让你嫂子到时候给林斯允打电话。”
江温立又哑火了，孟川早已习惯，换了个话题，“小浩那边调查的怎么样？”
说起正经事，江温立半切换了状态，正色道：“还没消息，他一点不愿意说的话，这事就是大海捞针。老毛只能通过口音确认一个区域，这工作量还不如打一顿来的快。”
上次孟川就说要去打一顿，但这话大家都知道只能嘴上跑车，小浩那身子骨，一拳就能趴下。
不赔个三五十万起不来的那种。
孟川想起西川开业的第一年冬天，淡季没人，关门也早。
老毛准备关门的时候往屋里喊了一声，“川儿，浩儿，都在了吧。”
孟川在屋里懒得应，把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全当双闪示意。
小浩没回应，老毛又单独喊了他一声，还是没应，他索性锁了大门去敲小浩的门。
门虚掩着并没关，房间冷飕飕的不像有人的样子，老毛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拉萨的天气在外面站这么一会已经吹透了骨头缝。
手机铃声响着，老毛直接往孟川房里去。
“川儿，开门，小浩还没回来。”
孟川门开的很快，小浩的病他自己开玩笑似的跟孟川说过，老毛被打那天也认真的跟他说过。
“他下午说去文成公主剧场那边倒票。”孟川说。
老毛看了眼时间，“现在人少，都这么晚了按理说应该早回了。”
手机里最终传来一句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两人眼神对视，孟川回房间套了件外套就一起出门去找。
期间电话一直拨着，车沿着上剧场的路，开的很慢，两边车窗都摇了下来，在黑暗中左右看着。
两人脸都冻僵了才从山上绕下来，路上人影都没见到。
又沿着西川附近的各个小巷一通穿，小浩那个冬天能捡回一条命，全靠他当时迷上了什么重金属摇滚乐。
刺耳的电话铃声，穿透了汽车的引擎声，孟川跟老毛把人从地上捞回车里的时候，他差点凉了。
额头，鼻子上的血糊在脸上，冻出了冰渣，头躺着的地面上有一块凹下去的血雪，失血量看着吓人。
孟川一路飙车，好一番急救人才回过来。
小浩醒了死活不说原因，后来老毛去打听，才知道是拉客被隔壁街客栈的老板打了。
老毛最开始找过去，老板横的不得了，张口骂人，“那孙子，老子都跟人聊好了，他来横插一脚截客，有这么做生意的吗？没打死他算他命大。”
再后来看到孟川大冬天一寸头，一夹克的痞子样，他往人门口一靠，嘴里叼着烟手往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大叠单子摔在老板脸上。
拖着调子，漫不经心的懒散。
“你烧烧香人没死，赔个三五十万这事就算了了，他就算真撬客也就撬了，做生意的这是个大事？”
孟川很不像个好人样，身高腿长的压迫感，那青筋凸起的手好像随时就要捏成一个拳头砸过来。
老板声音收了些，“我也没怎么打他啊，你们撬客还想讹人！搞这些单子吓唬谁呢，老子在拉萨开客栈这么多年，你以为白混的？”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