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放下水壶跟面前的男人握了握手。
“周怀柏,叫我老周就可以。”
老周今天一身棉麻短褂,脚上一双布鞋,手上戴着玉石珠串,像一个俗家弟子。
很有那股子形容不出来的沉稳,冷静气质,可能是玩玉石的原因。
“孟川。”
“厅里聊?”
两人直接绕开时幼的那一块区域,坐在了茶座那边。
时幼也没搭理他们,自顾自研究着新送来的玉石成色,契合单子的需求构思着稿子如何呈现。
孟川看了时幼一眼,再转头朝老周直言道:“老周你也应该知道了,那手串是幼幼送给我的,对我非常重要,但被不小心弄丢了,所以你给我报个价,我都能接受。”
老周还没开口,时幼在那边嘁了一声,“非常重要的东西还能丢?”
“等我找回来,一定日夜戴在手上,再不会丢。”
老周把手串已经给了时幼,见两人这种状态,饶有闲心的八卦道:“电话里听说,时幼是你老婆?难不成还真是隐婚多年?”
“老周!我要是个名人,得告他诽谤罪。”
孟川失笑,时幼现在一副炸了毛的野猫样,他想过去揉一揉,最终还是忍住了。
“老周,我要是拿回手串,那才有戏。”
“我看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吵架就伤财,不是砸手机就是扔东西的,手机可以砸,这玉可不能乱扔。”
老周算是明白了,这是小情侣吵架。
孟川狡辩道:“没有扔,不小心丢了。”
“呵,不小心呈抛物线丢的啊。”
“……”
他是没想到,卖手串的人这么能八卦。
时幼有理有据的嘲讽着孟川:“哪来的失主呢,人家明明是用了全力甩出去的,大概是个什么不重要不值钱的玩意儿吧。”
这事要这么定义,那孟川得脱层皮。
老周一看两人这副状态,决定把战场留给孟川自己去解决,“东西我已经交给时幼了,你们自己谈吧。”
说完老周便起身出了小院。
临到门前又回头冲时幼说了句,“注意点身体啊,别压力太大,时间流程定了我发给你。”
时幼应了一声。
老周带上了门,孟川这才坐到时幼后面的沙发上。
“怎么总坐地上,你这沙发挺舒服的啊。”
“……”
“你身体怎么啦?不舒服吗?
“……”
地上的人跟没听到似的,专心在玉石上。
孟川突然伸出双手掐住了时幼的腰,把人从地上提到了自己怀里。
“怎么对哥哥这么冷淡啊,早上还在一张床上起来的呢。”
他又拖着那不正经的调子,懒着嗓子在时幼脖颈间磨蹭。
时幼一把推开他的脑袋。
“你这一生气就哑巴的毛病,得治。”
孟川圈住她的腰不让她下去,“是谁那天说了那么气人的话?哥哥多伤心啊,哥哥是在乎你才那么生气。”
时幼确实在回忆那天的事。
她被司徒的占有欲压到神经敏感,总觉得孟川一个干实业的小老板,跟她有牵连就会受到打击报复。
孟川继续说道:“但是呢,毕竟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哥哥再生气都不应该丢,我错了幼幼。”
让孟川认错,轻而易举,这是川总在时幼这的优良品格。
孟川继续说道
“当时也立马认识到了错误,转头回去找就不见了。你可以问陈岂,酒吧的人那天都在找,我还花了重金悬赏。”
时幼白了他一眼,还重金悬赏。
“这回你真要重金了,本来送你的礼物,流转一圈非得花钱买。有病。”
孟川听她这话的意思是松了口,又把脑袋埋在时幼颈窝,她身上总有吸引他想要亲近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