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算是自由团，一路上遇见好看的景，毛哥也依着他们随意停，随时走。
这期间孟川一步都没挪，在车上睡的安安稳稳，看来累是真累。
好在西藏的天黑的晚，等他们玩完纳木错回营地的时候，夕阳还没落下。
纳木错这边的条件真的很差，一大片空地上建了几间像是工地房一样的建筑，有一个类似学校食堂一样的门口，停了好几辆大巴旅行车，还有不少自驾的。
毛哥招呼大家下车吃饭，孟川这会才彻底清醒。
纳木错这边的温度比拉萨还低点，他戴着帽子没有要去的意思，这个发型头皮有点凉。
孟川习惯性回头看了一眼，时幼跟脸妹还在车上。
“怎么不下去吃饭？”
时幼听见他的声音抬头，脸妹靠着她的肩膀在吸氧。
“脸妹高反，不太舒服，我看着她点。”
孟川看了看脸妹，她面色发白，嘴唇有些发紫，吸氧发出重重的呼吸声。
他跟眼皮半拉着的脸妹说，“这里比拉萨海拔高，那根拉超过了五千米，真要难受别硬扛，命重要。”
然后又问时幼，“带什么吃的了吗？这食堂条件太差。”
川哥挑食，西藏这块他跑了无数次，一路上吃住都对不了胃口，所以他更多时候不乐意来。
特别是这儿，所以毛哥下车叫都没叫他。
时幼递了一袋东西给他，都是脸妹的。
脸妹带了不少，一口没吃上。
这会还总想吐，头跟要裂了一样的难受。
脸妹原先还想忍忍，她在拉萨啥事没有，突然就高反的厉害，好在毛哥车上装了医疗氧气罐。
大家都是一个团的，她怕坏了后面的行程，总想着挺一挺没准就过去了。
但高反这事，真挺不过去。
这么想着，她突然从时幼的肩膀上撑着起来，趴在车门口，哇哇一通吐。
时幼伸手去扶她，触到她的脸也烫的厉害。
“孟川，她还发烧了。”
时幼语气里都是担心，以前设备条件没这么好的时候，高反丢了性命的新闻也屡见不鲜。
孟川从脸妹的袋子里拿出一瓶水递给时幼，“我去问问看有没有回程的，她吐完了你让她继续吸氧。”
这个时间点基本都在食堂吃饭，孟川下车遛了一圈只遇到两个司机，都是要往上走的。
纳木错这个站，在很多条线路里都是起点，在这里找返程的，很难。
只能寄更大希望于，还有没有其他高反严重需要返程的。
孟川往食堂走去，他长的高，毛哥第一眼就看到了冲他招手，“阿川，这儿。”
孟川走过去，毛哥问他，“难得啊，少爷要在这吃饭了？”
孟川锤了毛哥一拳，“少贫，车里那个妹妹高反挺严重的，我看看有没有要回程的师傅带下去。”
毛哥也放下了筷子，高反确实不容忽视。
“到这块的基本都是刚出发，回程的难找啊。”
孟川嗯了一声。
十四也担心的问，“要不行咱们就一起回程吧。脸妹别出什么事了，反正今天也没走多远。”
其他人没吭声，毛哥也懂，站出来说，“大家时间线路都是计划好的，耽误了你们也不好。”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孟川环视了一圈，食堂这会人不少。
他站了起来，声音不小，“各位，有没有今天回拉萨的？我们车上有个小姑娘高反，顺一下。”
顺着他的声音好几个长年跑车的司机回应道，“这都才刚出门呢。”
“是啊，这条线起始的多。”
“就看有没有自驾的了，不然大家都是一车人，也不好退回去。”
……
人群讨论着，没有一个人是回拉萨的计划。
孟川视线再看向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