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朵玫瑰,可真费枪啊。”
——孟川
西宁开往拉萨的火车上。
时幼抢到了一张下铺票,给床上铺好一次性床品后,起身去洗漱池梳洗。
西宁是换有氧车的站点,这个季节按理说并不是西北的旅游旺季,但通道内人来人往,拉着大包小箱。
这些年人人都有一个西藏梦,被炒的火热,西藏旅游业也直线上升。
时幼尽量避开着,她一头微卷的深褐色长发拿皮筋简单在身后系了两道,有丝丝缕缕的发丝随着动作挣脱开来。
有一种不经意的凌乱美。
时幼拿手不时往耳后招着,贴身的保暖衣外简单罩了件开衫,紧身的骑士裤下面配着长靴,身材比例尽显。
素白的小脸,五官精致,不过巴掌大小。
好几个想打招呼的年轻小伙,被她冷冷的眼神一瞥,话硬生生就卡在了喉咙。
仔细看,也许能发现她的瞳孔也带着褐色。
这种视线时幼早已习惯了,她快步走到洗簌台,拿出便携的牙膏牙刷,简单洗漱了下就往回走。
这段时间游青甘线,导游的行程安排太赶,时幼每天都睡眠不足,她现在急需补个觉。
再回车厢时,时幼发现自己刚换好的床品上被堆满了背包,零食,甚至还有开了口的薯片洒出来。
她买的是软卧,一个包间内上下铺,四个床位。
此时自己上铺的人刚爬了上去,见时幼进来冲她腼腆一笑:“小姐,能麻烦你帮我把东西递上来一下吗?”
他的背包底下还蹭了一片灰,在时幼皮卡丘的被套上留下黑乎乎的一块。
时幼端着保温杯的手紧了紧。
她自我平复了几秒。
男人的手就垂在床边,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向时幼。
片刻,时幼走上前,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一声不吭的帮他往上递。
上铺的男人嘿呦的一张脸,看着也不过二十多岁,笑的拘谨,用一条胳膊吃力的接着。
“不好意思啊,有弄脏你的被子吗?我东西有点重,一只手不好拿上来。”
时幼这才把视线停留在他的右手,那里是空荡荡的袖子。
时幼愣了一下,递完最后那包敞开的薯片,才轻声说:“没关系,这是一次性的。”
她把被单简单拍了拍,庆幸自己刚才没跟人起冲突。
时幼脱了鞋,躺靠在自己的床铺上。
好友林斯允发来微信,【怎么又往拉萨去了?这情伤疗的没完没了?司徒那个贱人,我去弄死他。】
出门快半个月,时幼再见司徒这个名字都显的陌生。
她给林斯允回着微信,上铺的男人探头问她,“小姐是一个人来旅游吗?我也是。”
时幼礼貌的嗯了一声,继续打字。
男人又开口说道,“那一定是到拉萨吧?你定好民宿了没?听说在拉萨一定要住民宿,五湖四海的人聚在一起,名宿都会安排活动,很有意思。”
他说的一脸憧憬又热情,时幼只好多几个字回答道,“还没有,到了再定。”
上铺的人终于发现她没有聊天的欲望了,悻悻躺了回去。
时幼的消息发了出去,【你别瞎说了,他如果找你,别杠,小小点。】
司徒是个神经病。
林斯允的消息秒回,【那你多久回来啊?我想你了。】
时幼算了一下,回复道,【拉萨情伤疗愈团是八天团,二十八号回吧。】
打着字时幼自己都觉得好笑,刷到这个疗愈团的时候时幼人还在青海。
她觉得内容挺好玩的,就私信了过去,没多久就被拉进了一个群里。
团里已经定好了客栈,游玩路线都定好了,她只是不愿意跟上铺的人聊而已。
那个男人表现的憨态,拘谨,都因为他的眼神让时幼觉得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