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就这样匆匆而又平淡的结束了。
陆必一,让沈梦然魂牵梦萦,苦苦寻找了五年的人,此时此刻在她眼里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
熟悉,是因为,面前的陆必一,是她从小青梅竹马的人,那走路甩手的动作,她看了十几年,而今这一幕又呈现在眼前,让她的眼角几次湿润。
陌生,是因为现在的陆必一变得沉默而又寡言,总是不经意间望着远方,不知在思考什么。这种巨大的陌生感,让沈梦然连轻轻触碰他的勇气都没有。
这五年,他身上充满了太多的谜团......
这五年,没有父母的陪伴,他是怎么过来的。
曾经的那个男生,还是她所熟悉的人吗?
......
终于回到了家,沈梦然依然沉浸在无尽的回忆中,没有缓过神来,她落寞地打开客厅灯,就发现侯慧盈正坐在正中的沙发上,抱胸翘着二郎腿,静静等待着自己。
“姐,你还没睡啊?”
“等你。”
“等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怕你夜不归宿......”
“......你想多了......”
“我是过来人,孤男寡女,擦枪走火的事我见的太多。更何况,你这样的傻姑娘,竟然为了一个混小子,找了他五年...我可不想我的得力干将,刚来东洲第一天就换上一副恋爱脑,毕竟我们的工作,你已经有相当的觉悟。”
“他不是混小子,姐我和你说过,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
侯慧盈等沈梦然说完,拿出几张白纸,放在茶几上,示意她过来看,“这是那个陆家小子的简历,你看看都写了啥。”
只有姓名和出生年月,没有出生地,没有任何十八岁之前的任何记录。
第一条履历就是全国高考,陆必一,以高得吓人的分数进入了联邦第一警校,将能拿的奖学金和各种奖项全部包揽,最后,在东洲警局的履历把沈梦然看得直接捂住了嘴巴。
那样的履历,不管是前半段诡异的空白,还是后半段那如开了挂一样的蜕变,都带给了了沈梦然深深的震撼。
“姐,为什么会这样?”
侯慧盈摇了摇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领着她走进一个小隔间,在关上房门之后,侯慧盈打开了墙上的开关,瞬间一股电流的滋滋声从四周传来。
“这里是我设置的隔音室,以后重要的工作,都在这里沟通,因为我在我们的客厅,和所有人的卧室,都发现了窃听器。”
“很显然,某些人十分忌惮我们的存在,十分迫切的想掌握我们的动向。”侯慧盈无奈的笑了笑。
只是短短半小时就搜查出的那十七个窃听器,让她对自己工作的必要性更加地坚定。她相信,在她决定前往东洲市的第一天,这些老鼠和苍蝇,就已经上了她的死亡名单。
“姐,那我们现在还不能把那些窃听器全部摘除,不如把它们全留下来,将计就计,传达一些错误的情报,对我们的工作将会更加有力。”
侯慧盈心领神会的刮了一下沈梦然的鼻子,笑着夸她聪明,两个人相视一笑,依次落座。
侯慧盈继续询问,“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个陆家小崽子......陆必一,他的父母不是什么政要高官,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两个可能性了。一,他是军方上层的一枚王牌,因为某个特殊任务的原因,将一切过往全部抹掉;二,是某个高层出面,从人事信息里面将他进行了高等级的加密或者进行了同样的擦除,这也直接导致了像我们这样一般层级的政府人员,无法调取相关信息。”
沈梦然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
侯慧盈的思路没有被沈梦然这奇怪的反应所打断,她的回忆开始回溯,那是一年前的夏天,当时她在上京某位政要的授意下,负责组建联邦舆情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