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凌晨的时候,司阳,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里,在打开客厅灯的一瞬间,他的下巴几乎要掉到了地上。
家里……
这是我的家吗?
我那双才穿了半个月,准备明天换的袜子呢?
我那件1个月前刚洗完,准备明天穿着上班的衣服呢?
我藏在沙发下面,怕被陆必一偷走的果脯呢?
夭寿了,堂堂东洲市警务局的局长,家里竟然招了贼?
但是贼为什么又替我打扫房间?难道家里太脏,贼都看不下去了吗?
不能报警,马蛋,这会成为整个东洲市的笑柄!
是不是陆必一那小兔崽子忘了锁门?
一定是这样,我要弄死他!
我要弄死他!
司阳的脸,气的如同猪肝一样,但是刚走到阳台,却看见陆必一正蹲在洗衣机边上玩着手机,等衣服洗完。
一瞬间,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到恍然大悟,最后又变成了惊恐。
“这……都是你干的?”
“对啊,老大,今天和尚的讲座听完,我就老老实实回来了,时间比较早,我就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不用谢,这都是……”
“没翻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司阳努力在脸上堆出自认为平易近人的笑容,用带着哭腔的语气问。
“没有啊,”陆必一掏出一块果脯丢进嘴里。
这是…这是老局长退休后,从南云给他寄来的奢侈品,据说一块要好几百块钱。自己也是逢年过节才舍得吃半口。
全没了……
不知道在司阳脑海里已经被枪毙几百次的陆必一,没心没肺的掏出手机,打开一个页面递给司阳。
“工人体育馆的案子上了新闻了,老大你看,这次我啥都没干,一共找到了二十三具尸体。”
司阳摆了摆手,告诉陆必一,这已经被东洲直属中心分局接管了,不归他们城东分局管,别人的事,少插手。
紧接着,陆必一的手机里面,又弹出一条置顶的新闻。
不过是东洲市要设立一个关于刑侦和预防恐怖活动的特别机构,但是,陆必一的眼睛却死死的盯在新闻的图片上。
东洲市舆情监督署科科长-侯慧盈?
“这好像是师娘啊?老大,你看!”
陆必一再次把手机塞进司阳手里,对方很明显也被那条新闻给震惊到。
“这娘们,疯了!真的是说到做到,我还以为是她吓唬我的,我早就该知道了!她真的要来蹚东洲这趟浑水”
快到极致!晚上八点还在外海和自己争着去抓徐兵,没想到三个小时后,这女人说的特别机构就挂牌成立了,竟然还上了头条新闻。
这女人是永动机吗?真的不知道累吗?
“对了,你刚才,叫她什么?”
在司阳又一次皱着眉头的注视下,伴随着司阳的再一次心如刀割,陆必一又把一块果脯扔进嘴里。
“师娘啊,他是你妻子,你是我老大,又是领我进门的师父,我当然得喊她师娘啊!”
“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你是我师父,她是你妻子,我得喊她师娘!”
“我没听清…”
“老大,我要不要帮你掏一下耳屎?”
陆必一在司阳古怪眼神的注视下,硬是被逼的说的口干舌燥,反复念叨了七八次,司阳才心满意足的走进卧室。
“这中年人是不是有病?”夜帝忍不住大笑起来。
“估计是中年饥渴,要看见自己的前妻了,兴奋地脑充血了吧。”
对于这个观点,夜帝深表赞同,随即话题一转,让陆必一对照着自己翻出来的果脯包装,搜一下价格。
“我的妈啊!这一包果脯要他爷爷的6000块!我大半个月的工资!”陆必一看着商品界面上如同鲜血一般的几个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