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必一!这回祸惹的太大,恐怕我保不了你了。”
警局内,一名年过40的中年人,愤怒地把手里的烟头狠狠地掐灭摔在烟灰缸里,用那双血红的眼睛望着面前的警探。
他叫司阳,夏莱联邦,东洲市城东警务局的局长兼重案一队的队长。
多年以来官场的沉浮起降,早已让他的心态无比平和,面对任何的大风大浪都可以处变不惊,泰然置之。
但...
这次不同,因为面前的爱将,陆必一又又给他惹了大祸。
和以前不同的是,这次的祸事真的有点大,大到了他不能掌控的地步。
"三名匪徒,一死两伤,伤的还进了ICU,而且..."
局长司阳的手,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脑海中的画面让他几近崩溃。
“而且,还在市中心的百货大楼引起了爆炸,造成三名群众受伤,那个可怜的人质也在抢救中,被影响的商户,已经要联名起诉我们了。”
“只是一起简单的炸弹勒索案,你竟然把事情推到了最坏的一面。”
“目前上峰对你的处理意见,是停职反省半年,交出你的警员证和配枪吧。”
陆必一闻言,十分安静的走到司阳的桌子前,把证件和手枪掏出,轻轻推到上司的面前,很淡定的问了句:“我可以去看看人质吗?”
“大可不必!”
司阳瞪大了双眼,把打火机叼在嘴里,用一根香烟不停的碰触打火机的屁股。
“现在医院都是伤者的家属,你去了,他们不把你活撕了才怪。你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养养花,看看书,半年后,我会想办法调你回来。”
“毕竟...”司阳的眼神柔和了下来。
“你是我们局里最得意的警员,也是我最优秀的徒弟。”
在一声关门声过后,只剩下司阳一个人的办公室里。
一阵阵烟雾再次腾空而起,烟雾的中心,司阳,正一个人深深的陷在沙发里,不停闪耀的点点火星,如同他的思绪一样,影影绰绰。
陆必一,一年前从警校毕业,分配到自己的辖区里。
这一年的时间,是他司阳从业二十几年来最刺激,也是最憋屈的一年。
本辖区内的各类帮派流氓几近灭绝,数十个流窜团伙栽在这里。
本来这是一件值得骄傲和庆祝的事儿,但...
司阳忍住了一连串的国骂,继续陷入沉思。
公交车上抓小偷,把小偷打成半个植物人,这小子竟然脑子抽了,想要围点打援,勾引整个盗窃团伙来增援,竟造成了数十车辆连环追尾,交通几乎瘫痪,最后以群殴的形式才把事情搞定,几十个扒手被陆必一用向路人借用的腰带齐刷刷捆在路边。真他马疯了,竟然以一个小偷掀翻了整个扒手集团!
追踪一个境外的贩毒团伙,胆子包了天了,竟然直接混进去把双方的老大捆在厕所,造成港口码头的大规模枪战,两名卧底重伤,警局借调的几百万夏莱币被焚毁,码头仓库的其他货物损失将近一个亿。
最可气的是本市最大的黑色犯罪团伙,龙蛇会的老大,带着一身血,哭得跟个傻子一样来警局报案自首,结果最后审讯的时候,才知道,陆必一在人家别墅里埋了一颗三百公斤的土制炸弹。几个帮派的小首领硬是在沙发上呆坐了十几个小时-陆必一在所有人胸口的炸弹上都安装了一个高精密的撞针,只要些许的抖动,就会将整个别墅炸成一个大坑,一个光头男更是把排泄物拉在裤子里,都不敢妄动半点。陆必一从赃物库里偷盗的这些东西,差点让自己的乌纱帽都丢了,
明明是一系列的功绩,甚至可以说是可以名留警史的功勋,但是为什么结案的时候,他都是眼含着热泪帮着这个小子在写总结和检讨?
“哎,这小子,这个小祖宗,要是能收敛一点,做事稳一点,对我们这个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