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此时已经被死气填满！
这次的活体实验中，他安排了五百名蛙人和五百只各类动物，期间因为各种原因导致一千个实验品折损了近三分之一，这说明了高浓度死气对生物还是有负面影响的。
与之相反的是，在剩下的三分之二实验品中，有近一半都出现了死气入体的现象。
要知道，正常生物只有在死亡后才会逸散出些许的死气，而这些实验品竟然在活着的时候做到了这一点。
“长期生活在高浓度死气中，有一定概率与死气相融。”
方苍在观察中记录下这句话，之后便发现了瓦呱。
他与死气的融合速度是所有生物中最快的，此时他的体内已经被死气填满，死气在他体内流转起来竟然没有丝毫生涩感。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方苍通过神念传达消息，这种方式可以跨越语言的障碍，让所有生物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我感觉……很冷。”
“嗯？”方苍疑惑。
瓦呱有些手足无措，似乎怕方苍生气，急忙补充道。
“神，我的意思是……不是那种冷，就是……”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支吾了好一会才说道：
“就是那种……我的身体……好像，没有了温度！”
听到这里，方苍轻咦一声，这点他确实没有注意到，或者说下意识忽略了，蛙人本就有调节体温的天性，而死气对外的物理表现也是偏向阴寒，所以他在探查的时候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此时经过提醒，再一仔细观察，便发现瓦呱的身体确实非常冰冷，这现象无疑是不正常的。
蛙人调节体温类似于青蛙，只有在需要冬眠减少消耗的时候才会降低体温，而此时的瓦呱明明还在活跃着。
他现在这种情况给人感觉更像是……
“尸体！”
方苍猛的击掌，想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众所周知，人的体温是通过细胞在新陈代谢中产生的，瓦呱的体温消失，也就说明他的新陈代谢已经停止了。
但他现在又活的好好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僵硬的表现，那么代替细胞使他能正常活动的东西是……
死气！
死气遍布在瓦呱的身体里，帮他完成了细胞的工作，让他能够以类似死亡的状态“活着”。
这奇异的现象让方苍想到了“活死人”。
活着的……尸体？
还是死去的活人？
不论怎么称呼，瓦呱都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常的生灵了，他现在的状态更接近于亡灵。
但他并不是方苍的眷属，也没有信仰线与之相连。
两者之间唯一的差别或许就在于——
死灵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