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锦察,可比培训按摩师要难上百倍。
没有一名优秀的教官,光凭沈初九一张小嘴,根本镇不住场子。
四百人站在偌大的操场上,分为三队,狼王这边一百人由蓝无念带队,并担任他们的队长。
萧宇镜看到他时,暗暗扯了扯嘴角,才三天,又跑回来了,真是阴魂不散。
狼族青年,一个个脸上涂抹的红色染料,穿着各种不同动物的兽皮,胸前挂着兽牙或者打磨的奇形怪状的石头。
他们谁的话都不听,只听蓝无念的,脾气也相当火爆,一点就燃,刚进操场,城府令那边一个打头的青年目光不善,他们就拔刀要割了人家的眼睛。
就因为一个眼神,要割人眼睛……
城守令那边带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罗桦的长子,罗子祥,据说是个吃喝嫖赌,游手好闲的浪荡子,十天半个月都在外头醉生梦死。
城守令罗桦费了老大劲,才把他弄来,他身后一百五十人,一多半都和他沾亲带故,喊他“表哥”,“堂哥”,“小叔子”,“大舅子”的一大批。
边军一百五十人,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身姿笔直,队伍整齐。
只不过,带队的是位独臂青年,大名李正啸,小名李一,和他身后六位面容有几分相像的少年,都是李将军之子,其他人则是将领之子。
沈初九看着都很眼熟,尤其的一个劲对着她傻笑的于魁儿。
“阿风哥哥,你觉得他们能服从命令和管束吗?”
单臂抱着她的阿风,面无表情看向这群人,厚唇微动:“不知”。
沈初九撇撇嘴,问他干嘛,找他来是撑撑场子就行了。
管他们服不服,先来个下马威,沈初九小手抓住扩音器:“安静,大家请安静,现在听我说,我叫沈初九,我爹爹沈继安是稽查保卫局的局长,也就是你们的老大。”
议论或扯闲篇的青年或少年们,立即收了声,抬眼看向沈初九所在的高台,那里还站着两名近卫和世子殿下。
他们的老大在哪呢,不少人是认识沈继安的,稍纵议论声再起,大多关于对沈继安的评价。
沈初九明显被他们轻视了。
“不要以为你们现在能站在这,锦察的身份就稳了,五个银币的薪酬就拿定了,我可把丑话讲前头,不守纪律者,开除!徇私舞弊者,开除!玩忽职守,不听上级领命者,开除!”
哗,此话一出,众人变色。
“大把人稀罕这个位置!”
这倒是实在话,除了狼族那百人依旧漫不经心,其他人立马态度端正起来,表情肃穆。
当然有些个别,以罗子祥为首的一群人,眼神很是不屑。
“罗子祥出列!”
沈初九要拿他抓个典型。
被点名的罗子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语气轻浮问道:“小娃娃,我只知道出恭,出千,不明白出列是个什么说法?”
沈初九真是后悔,真不该让他们自己选人,这帮纨绔子弟,一身臭毛病,她可没那耐性教他们做人。
“向前迈三步,总该懂吧,现在出列!”
罗子祥不情不愿,拖着脚走了一步,大概觉得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失了面子,又退了回去,嚷道:“凭什么叫我一个人出……出列,你爹爹是我们老大,我爹爹还是你们的父母官呢,小娃娃,你回去问问,到底谁比较大,哈哈哈……”。
他身后也跟着响起嬉笑声……
沈初九深知,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道理,城守令的长子又如何,就算是皇子站在锦察队伍里,都得听她的规矩。
“罗子祥,不服从命令,记警告一次,蔑视长官,记警告两次,以势压人,记警告三次,凡警告三次者,立即开除!罗子祥,你现在已经不是稽查保卫局的人,请你立刻离开!”
罗子祥上一秒还得意着,下一秒便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