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就是不想走,但不回去不行,父王,母后一定很惦念他。
“那我还能回来吗?”蓝无念目光灼热的看着沈初九,眼底红宝石般的光芒十分耀眼。
沈初九被他看的有些眩晕,跳上钢琴凳,和他挤在一块。
“那要看你父王了,狼王要是有大局观,为了你们的子民,也是为了我们边城百姓,尽快下山签了契约,不能再得寸进尺,讨价还价,那么欢迎你随时回来。”
语毕,两只小手娴熟而优美的在琴键上飞舞。
沈初九缓缓闭上眼睛,身板挺的笔直,脑袋时而后仰,时而低垂,随着音乐的高低顿挫,节奏的快慢起伏,一曲唯美,大气,动人心魄的《梁祝》一气呵成。
蓝无念看着她的侧脸,整个人都惊呆了,久久不能平复。
十月中旬的边城,日光依旧充足,然而早晚的温度却滑梯式骤降,中午可以穿短袖,早晚穿棉衣。
当然,边城没有一天之中换两次衣服的,他们十天半个月换一次都算条件不错的,好些人只有一套衣服,光屁股乱跑的小孩大街小巷随处可见。
沈初九觉得这样太影响市容市貌,她可不想看到贸易中心到处都是衣不遮体的百姓,档次会直接拉胯。
去五里村搭建大棚前,她和爹爹绕道先拜访谢家家主。
谢家主营布匹生意,基本上垄断巨鹿边城所有布匹商铺。
不过,巨鹿边城总共也没多少家布行,沈初九打探过,不超过十间,裁缝倒是不少。
这回谢家在商贸中心租了两间中等面积的铺子,在经济落后的边城来说,算相当有魄力的。
谢家家主谢晓东,将他们请进中堂,随行的几名护卫和工匠则是在偏厅等候。
一见面,谢晓东便满脸堆笑,忙叫家仆奉茶款待。
换作以前,谢家这样的高门大户,沈继安一介农户,肯定不会受到这般重视和礼遇。
而现在,谢老爷一句:“沈公子大驾光临,真是让谢家蓬荜生辉。”
足以叫沈继安信心倍增,腰杆笔直。
沈初九也发现,爹爹不像过去那样自卑怯弱,他虽然没读过书,但说话节奏偏慢,给人感觉沉稳,不骄不躁,端着是一副儒雅谦和的气质。
寒暄几句后,沈继安将两包碧螺春献上,俗话说,礼多人不怪。
“哎呀,沈公子太客气了,这茶叶可是上次喝到过的碧螺春。”谢老爷是爱茶之人,上次喝过一回,心里一直惦记着,没想到,今个竟然得偿所愿。
“正是碧螺春,区区薄礼,还请谢老爷不要见笑。”
啥,这么珍贵的茶叶,他竟说是薄礼,谢晓东激动的抱住茶叶包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只是,心中不免忐忑,不知沈公子此举有何目的,以他的城府,不会幼稚的认为人家会平白无故上门送礼。
沈继安不知道他的想法,因为赶时间,自顾自取下包袱,解开。
“谢老爷,继安有一事,想同您商议。”
谢晓东缓出一口气,恢复镇定自若的仪态,将茶叶搁在一旁,“但说无妨。”
沈继安拿起一件童装褂子抖开,“谢老爷请看,这里有几套童装样板,不知谢老爷觉得如何?”
就他手里拿着的那件,一看就款式新颖,做工精细,只是那布料……
“沈公子,不知这件衣服用的何种面料,价格是否昂贵?”
……
沈初九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来,不由心急,插话道:“谢伯伯,一会我们还要去五里村,这几套童装放你这,不,直接送您了,您要是觉得童装生意有市场,就去商贸中心再租下两间铺子,至于布料,您自己不是有大把吗,城里遍地是裁缝,做成衣对您来说不难,当然,您怕冒风险,也可以拒绝,我和爹爹不会有半句怨言,再找别人做好了,至于我们图什么,说了您可能不信,就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