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致命一击。
子常也知道子建刚才是自保,也是保他,两人只有相助才能应对田淑雅,所以两人也是心领神会,在分开之后,紧接着两人同时挥剑击向淑雅。
而淑雅则再次冲向那唯一的月亮之影,人消失在月影之中。
“月影!”
子常顾不得那么多,一剑也刺向月影。
而子建则有些犹疑,他稍慢一步,却是有意落后,人虽然也飞向月影,可他却是藏在子常的身影之中。
子常挟剑飞向月影之时,眼睛已经无法睁开,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凭着感觉,感觉到面前只有一束寒光。
而他的剑却也并没有闲着,对着这一束寒光就是一挑,想挑开寒光的影响,找到逃出符局之路,幽冥令对他而言重要,可却没有命更重要。
此时的他像普通享受惯了荣华富贵之人一样,在危险面前失去了拼命的念头,而是变成贪生怕死之念。
可寒光之中的却有一柄剑忽然刺向子常的面门,就像子常无法挑开的月光一样,直刺子常的眼睛。
子常挥剑之时,只是想用剑避开月光,可却并没有想到,月光像是能转绕一样,让他一时躲闪不及,瞬间一股鲜血从面门飞溅开来,一阵巨痛传入,让他不得不惨叫一声。
子常一听手蒙着左眼,身子向下跌落。
而当这股血溅飘飞之时,子建也终于看清了月影之中的人,正是淑雅。
淑雅一击伤敌,却也并没有刺死子常,因为子常的剑还是挑中了她的剑,可就在她想趁胜逃击,再一剑刺向子常之时。
一柄长剑稍无声息的绕过子常的身体,一剑刺向她。
淑雅看不清,可听得出剑气之声,一个翻身想避开长剑,却还是晚了一步,剑如闪电,她被一剑刺中了肚腹。
这是子建的剑,他一直藏身在子常身后就是想找如此机会,对他而言,躲在别人身后,或许并没有什么卑劣可言,反而是他最有利的谋算。
“你这个卑鄙的小人,从来也不敢正面应对你的敌人。
当初你父亲要废你之时,当初你的兄弟要害你之时,你都只会躲在黑暗之中,你的胆怯以生惧来,我就算是死也要拖你一起。”
在三人进入符局之后,像是闪电划过一样,所有变故都只在片刻之间,发生如此变幻与变故,也出乎了淑雅的意料。
她本来想着拖两人入局,在趁两人不熟悉符局之时,逐一刺杀,毕竟她是布局者,可以借符局之利。
可他未曾想子建竟然会藏身于子常身后,这才让她功亏于溃。
当年子建从来也不屑于贪财好色的这位叔叔,几乎不愿与其同流合污,可为了保命,为了刺杀于她,子建还是用了一个君子不会用的招式,可子建从来也不是一个君子,这么多年,她此时才真正了解自己的丈夫。
一个失败之人,往往他也会失去一些做人的常理,违背做人的君子之义,而这些于卑贱之人来说,似乎只是他们的借口。
淑雅在说话的同时,身子竟然向子建扑来,左手握住子建的长剑,右手则挥剑向子建的劲部划斩去,透着一股同归于尽的悲壮之情。
子建一听淑雅之话,本就有些慌神,心里也泛起一些恐惧,此时见淑雅的剑挥来,而自己的剑却因刺中淑雅一时之间竟然拔不出来。
情急之下,子建只得挥左手来挡,在那一剑之下,再次泛起血光,子建也是痛得一声惨叫,也不再握剑,人向着黑暗之处坠去。
淑雅因伤,元气大伤,修为大减,再也维持不了符局,此时大江之上再次回归平静,回归月光如一,天上地下月影飘摇的真实世界。
只听得“扑通”两声水声,而她也像断了翅的鸟儿向下跌落。
孟赢此时看见子常被伤了一只眼,而子建则断了一条手臂,淑雅则被子建刺中,已失去了反抗,三都皆伤,正是天赐良机。